突然摔门而出，脸上的冷意骇人。

灵风这人她虽不是很喜欢，但也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他，姜知许躲开身子。

灵风面色依旧怒气冲冲，路过姜知许的时候，丢下一句，“你去看看她，她这人脑子有问题，一根筋。”

万一想不开。

他说的太快，若不是她听力没问题，姜知许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灵风出来，柳玉瓷的办公室门口大敞，柳玉瓷坐在办公桌上，眼眶红的像兔子一样。

两人对视。

柳玉瓷显然是看到她了，错开了眼神，拿了纸巾擦擦脸，整理一下情绪。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狼狈。

这种心情，姜知许再懂不过。

等她打理好，她才敲门进去。

“让你见笑了。”柳玉瓷温温柔柔一笑。

这种从本心就不争不抢，温柔如水的女子太少见了，柳玉瓷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

“没事，谁还没哭过几次啊。”

“知道现在，我梦里还会哭醒。”

安慰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比惨，没几个人能比的过她。

柳玉瓷看着她清风云淡的模样，真的佩服，“若是要我经历你经历的那些事情，我肯定早已经熬不下去了。”

姜知许眸子里划过一道微不可查的嘲讽，“若是六年前有人告诉我，我以后会发生这些事情，我肯定不会相信，也不觉得自己能熬下来。”

“可生活，就是这么无常，不是吗？”

柳玉瓷看着她满头白发，“你真的很让人佩服，也很吸引人，他喜欢你也正常。”

后面那句话，有点幽怨。

姜知许知道她在说灵风。

“他应该没你想的那么喜欢我，刚刚我在外面，是他让我进来看看你的。”后面那些不好听的话，姜知许不知道如何说，索性没说。

眼眶哭红的痕迹还没消的柳玉瓷一听姜知许的话，眼睛刷的亮了。

柳玉瓷对灵风是什么心思。

一切都在眼神中不言而喻。

她当年也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墨琛，可最后还是一腔真心错付了。

“喜欢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自己，不要失去自我。”

姜知许没忍住出声说道。

柳玉瓷落寞一笑，“我也不想的，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姜知许不再劝，有些事情不经历，百个人劝，万人劝都没用。

“忘了给你说了，我9号要请假。”

她的工作这会不忙了，柳玉瓷很快批了她的假期。

“明天是姜茶的忌日，听说每年这个时候，墨少都会做个专门祭拜她的宴，还会请来大师给她超度，你要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