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小贩乐呵呵的卖东西,那边又有专注于破案的。
“我就觉得一定有事儿,这大娘说的对,若是她媳妇的奸夫没点势力能这么干吗?”
“你是说”
“嘘,让知府大人知道你嚼他的舌根,不要命啦?我这只是猜的,你可不要到处胡说,知府大人可还没娶妻呢!”
“啊!我记得知府大人都二十有八了吧?而立之年,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又有苦情看者。
“她媳妇真可怜,有这么一个婆婆,我与她真是同病相怜,想当年我若有一个好婆婆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婆婆,您别伤心了,小心身子。”
“走开,要你在这儿充好人?你就是这样迷的我儿子神魂颠倒的吧?”
刘生娘骂了半天,都有些词穷了,于是便将战火转移到林休宁身上,毕竟他看起来比较像管事的。
“你是府衙里的老爷?管得了我这档子事儿吗?”
林休宁微微摇头,道“我不是府衙的人,只是知府大人请来协同破案的。”
刘生娘叉着腰,道“既然不是府衙的人那在这儿做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呸,给我出来个管事的成不?”
林休宁拧眉,懒得和她个妇人计较。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刘生娘也越来越嚣张,骂的越来越过分了。
乔然气不过林休宁被骂,将他拦到身后,冷笑道“大娘,您骂人实在没有水准,难怪会有泼妇骂街这个词,您是看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跟你一个老妇人计较,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吗?”
脸皮薄的林休宁“”
刘生娘一下子被乔然倒豆子式的话堵的说不出话来。
“你个不害臊的小丫头居然敢跟我顶撞?你就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她没想到这姑娘会大庭广众之下顶撞她,毕竟对名声不好,一旦传出去,没人要她的。
乔然冷哼一声,“嫁不出去也比遇上你这样的婆婆好!”
“你你。”刘生娘大概没想到有姑娘能当众说出这种话,一时有些语塞。
她话一出口,周围围观的人一片哗然,显然是被这惊世骇俗的话吓到了。
“这是什么姑娘,真是不害臊。”
“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还与大娘骂上了。”
刘生娘洋洋得意,看着大家都帮着自己,插着腰瞪着乔然,等这件事一结束,她一定要好好将这事宣扬一下,让她像泗阳那个郡主一样,一辈子找不到婆家才好。
乔然本就不在意大家的看法,这些指指点点对她来说无关痛痒。只是没想到,本来站在她身后的林休宁忽然开口“当朝例律,故意扰乱秩序,寻衅滋事者监禁一月,罚钱十贯。”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旦事情关系到自身,大家也不敢随意开口了。
这时,张止扬也疾步出来了,官差将围观之人驱赶,很快周围就剩下零星几人,其余的人都在远远地瞧热闹。
见张止扬一身官府,周身威严,刘生父母一见张止扬出来了,里面上前哭诉,“大人呐,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儿媳怎么会在青楼被抓?”
张止扬想将人请到府衙内说话,被刘生爹拒绝了,他埋着脸,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张止扬沉默片刻,还是将周月琴被凶灵怂恿杀害丈夫的事说了出来。
刘生娘瞪大了眼,一口气差点上不了,“什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上前两步,在确定他说的真实无疑后,她大吼一声,“天杀的啊!畜生!我家是娶了个什么猪狗不如的东西啊!我生儿死的时候她还一副伤心的样子,老周家的,你还我儿子啊!”
张止扬眼皮跳了跳,在今晨升堂之前,他还觉得周月琴狠毒,可听她诉说自己的不得已之后,他又觉得无奈,换作是他,也会忍无可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