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姐姐你还没嫁,怎么能说回来这种话,不吉利。”孟行霖白嫩的略显稚嫩的脸上,板正又严苛。
“好,我不说。”孟梓泱欣然而笑。
随后她和弟弟一起去正厅见孟荇。
孟荇对外不苟言笑,对内是个十足的女儿奴,女儿还没在他身边多呆两年,说着说着就要出嫁了,他没忍住红了眼,又别过头去,悄悄的擦了眼泪,不让人看见。
“别藏了爹,早知道你舍不得女儿,我就不这么快出嫁了。”
孟梓泱端庄的走上前,偷偷递了块帕子给孟荇。
孟荇拿帕子擦了擦鼻涕,板着脸道“我是昨夜着了凉,哪里舍不得你了,你快些嫁出去,我才省心了。”
“有你在,天天教坏霖儿,顶撞我,我巴不得你嫁出去。”
“爹,孩儿哪有顶撞您。”孟行霖埋着头小声反驳。
一家三人说了会儿话,举行完既定的仪式,开始等待新郎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原本喜悦的心情,逐渐变得焦急。
“你去看看,迎亲队伍怎么还没过来。”这已经是孟荇第四次吩咐人去看了。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急急忙忙的冲进大厅。
“不不,不好了,六皇子的队伍刚进入城内,白马忽然发狂,把六皇子摔下马,一脚,一脚踏死了!”
“什么?!”孟荇险些从凳子上滑下来,他慌忙去看孟梓泱的反应,孟梓泱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她脸色,似乎瞬间就苍白了。
“我果然活该是一个人。”
六皇子被马蹄踩踏的浑身血肉模糊,鲜红的血和红色的喜服融合在一起,颜色是那么的刺眼,他的生命被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市井间对孟梓泱克夫的流言果然又多了很多,尽管孟荇已经在控制舆论,还是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在讨论孟梓泱,总不能让人把嘴缝起来吧!
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孟梓泱没有大哭大闹,她只是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静静的,不会打扰任何人。
她身上的红色喜服还没换下来,金灿灿的头冠被随意仍在地上,一头青黑的长发倾散在胸前,她唇上的红色早已被擦掉,唇边还有没擦尽的玫红色。
她无助的抱着双腿,蜷缩在床前,她没有哭,依然很坚强,只是心里累了。
经历了四次失败,她不会有事,却伤害到了别人,伤害了她喜欢的人。
她的爱最终成了伤害别人的武器。
这样的结果比让她自己死还要难受!
为何偏偏是她?
那该死的命格,为何偏偏是她?
她要一个至死不渝所爱的人,为何就那么难?
她是活该独身一人,早就该绝了那念想,祸害自己不算,还要连累了别人的性命。
她就是个祸害,就是个祸害!!
床头的一个小巧精致的花盆忽然掉落下来。
孟梓泱愣愣的看了几秒,然后将掉落到地上的那一瓣晶莹剔透的莹白花瓣捧到手里。
“你是在安慰我吗?”孟梓泱轻声呢喃。
这片花瓣在她的身边恢复的很好,短短几日就重新恢复了生机,还长了好几根根须,此时它的根须紧紧的贴在她手上,无声安慰。
此花有灵。孟梓泱能感受的到。
“无忧花,可使人忘却烦忧,可你,能解我的忧愁么?”孟梓泱自嘲的笑笑,将花瓣随意扔到怀里,贴身放置。
在孟梓泱将自己关在屋里的这段时间,泗阳城内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六皇子迎亲途中,在泗阳城内死亡,北魏帝大怒,以孟荇故意谋害为由,连夜发兵泗阳,誓要孟荇给北魏一个说法。
孟荇还没从六皇子横死街头的突然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