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言明白程毓秀的用意,她看着宗景灏,说道,“包完吧。”
程毓秀叹息,好像有因为她把大家弄的不高兴了。
小女孩完全没有察觉自己‘惹祸了’津津有味的吃着饺子,“我还要蘸醋吃。”
“小馋猫。”宗启封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宠溺的笑,夹着饺子蘸醋,“来给小蕊的饺子沾沾醋。”
小女孩开心的笑着。
吃着饺子。
宗景灏悄然退出来,独自回了房间。
程毓秀拿掉林辛言手里正在包的饺子,“你去看看他。”
林辛言抿唇,“他是心病。”
没有心药不可能医好。
凭心而论,其实她理解宗景灏的感受,如果是她,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幕,母亲在死后不到一个月,就有新的女人嫁给她的父亲,她也不会接受。
“我去看看吧。”她去洗了手,解掉身上的围裙,上楼。
知道他们回来,程毓秀把楼上的房间都打扫出来给他们住,他和宗启封住楼下。
他负手立伫在窗前,窗户开着,飕飕的冷讽,林辛言关上门走过来,关上窗户。
“不嫌冷?”
“我是心冷。”宗景灏没动,他的枕边人和他不一条心,他的心能不冷吗?
林辛言沉默了一下,“你在生我的气?”
“我为何生气?”他反问。
“因我和她的关系,你心里不舒服了,生气了,从我要挟你来,你就开始不高兴了对吗?”林辛言毫不避讳的道。
宗景灏静静的看着她,难道她不知道毓秀和他的关系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辛言主动搂住他,伏在他的怀里,“我知道你有心结,可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放下好吗?”
宗景灏没动,没去楼她,过去的事情真的可以轻松放下吗?
不,不能。
文娴的腿不好,据说是因为他刚出生没多久,出了车祸,文娴为了救他,留下的,五岁那年,他吃饭不小心碰洒了热汤,是文娴为了护他,烫到了手,手背上的烫伤一直有痕迹,用最好的祛疤药,也没祛干净。
他一直记在心里。
如果他接受毓秀,九泉下的文娴,心中是何滋味?
“我做不到。”他直白到决绝的道。
林辛言蹙紧眉心,“你不放下,难道要记一辈子,一直和这边的关系僵着?”
“那又怎么样?”
让他接受程毓秀不可能。
林辛言还是想说服他,可是忽然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