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忘了就忘了吧。

这是她的选择。

傅司焕介绍着自己：“我是司焕，他小名跃跃，大名闻安。”

跃跃这会儿已经不哭了，但一双眼睛红通通地看着闻卉凝，希望从闻卉凝的脸上，看到她因为这些介绍而变动的样子，但是一点都没有。

闻卉凝觉得很陌生，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过，跃跃哭成那样，想来也不是假的。

“我知道了。”闻卉凝想了想，最终想出了一个办法，很直接地说道，“你们两个，各自给我留下一根带着毛囊的头发，还有联系方式，等我确定后，再联系你们。”

“……”

傅司焕忽然被噎了一下。

虽然知道，闻卉凝是失忆了，现在这种行为，都是很正常的存在，也很注意安全，可不知道怎么的，还是会觉得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在她的心目中，似乎真的不重要。

不然……

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即使这样，傅司焕也只能咬牙吞下这种结果，想了想道：“你说的这些都可以，但是，今天晚上孩子可以跟在你的身边？他已经很久没有见你了。”

“不能。”

话语刚落，闻卉凝直接回了一句，连一点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傅司焕嘴角一抽：“你……”

“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我希望你们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打扰我。”哪怕看到跃跃那满含期待的眼神，也很想答应下来，但理智还是阻止了闻卉凝。

甚至让她说出更加绝情的话来。

傅司焕顿时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只能低头看向跃跃。

许是觉得自己做的也着实很绝情吧，闻卉凝想了想，解释一句：“希望你们能够理解，现在社会人心险恶，无论你会不会用一个孩子来对我做什么，但是，我该有的防人之心，并不能因为你这种行为，而消磨。”

“……好。”

傅司焕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只觉得满口的苦涩，但都得一点点地咽下去。

闻卉凝看了一眼跃跃，张了张嘴，道：“不好意思，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妈妈，那我也很抱歉，因为确实缺失了你一段的时间，可人生就是这样的，没有谁缺不了谁，也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就会不转动。”

“……”

傅司焕和跃跃都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感觉。

两人被送出门外，看着紧闭着的门时，跃跃忽然开口：“妈妈现在这个样子，看样子是真的把我们给忘了，就算结果真的出来了，她可能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的。”

傅司焕：“你想说什么？”

“你如果想要靠我来挽回妈妈，成功率几乎是0了，因为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了，而且，也真正地做到了像她以前跟我说的一句话。”

“她说，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也会有着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