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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小钰只觉得心口又酸又涩,看到躺在床榻上的玉碎,莫名便想起小的时候.....
那个时候,娘亲已经过世了,玉碎才刚被她买回来,夜晚怕黑,庄小钰容易做噩梦,玉碎便在床榻边摆了个矮榻,陪着她一起睡。
夜半做噩梦发出声响,玉碎发现庄小钰还是害怕,她便撤掉了矮榻,直接爬到床上来,抱着她一起睡,或者牵着她的手,两人说着悄悄话,慢慢就睡着了......
想到这些,庄小钰在玉碎身侧躺了下去,如过往一般,握着她的手,闭上眼。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庄小钰睁开眼,发现玉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正侧着头,定定的看着她。
庄小钰侧身,将她抱在怀里,又摸了摸她的脸,两人相顾无言。
庄小钰张了张嘴,想要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谁欺负了你,为何所有人都找不到你,可任何一个字问出口,必然会牵扯到那些伤痛......
玉碎神色淡漠,声音有些哑:“大小姐,等我好些了,该告知你的都告知你。”
她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说给庄小钰听。
庄小钰点了点头。
护卫在门口汇报,说是山体滑坡,索道出了意外,秦无言今晚回不来了,让庄小钰早些歇息。
庄小钰点了点头,看着屋檐下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滴落的雨水,撑着一把油纸伞,去了隔壁的院落,找薛钟。
钟大夫表面上是被庄小钰请回来的大夫,专门为了代祭司和代祭司夫人调理身子的,如今又多了一项职责,便是保住大祭司的命。
薛钟似乎早就知晓庄小钰会过来找他,默默的站在庄小钰的面前,低声道:“大小姐。”
庄小钰冷冷一笑:“你还有脸叫我大小姐?”
薛钟“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低垂了脑袋,不敢看他。
庄小钰看到薛钟这幅模样,身子微微抖了起来:“外面的护卫已经被我打发走了,说吧,你是不是故意欺骗了我?”
薛钟不吭声,也不敢吭声。
庄小钰的手指一一从桌上摆放着的药材上抚过:“钟大夫,府里的巫医那么多,你擅长的是女子病,在别的方面,医术并不比这府里的巫医高多少。
本小姐且问你,我爹被人暗中下毒了吗?”
薛钟斟酌着,正要回答。
庄小钰又道:“你且想清楚了,我只想听到实话。”
薛钟不得不开口:“大祭司从一开始中的便是蚀骨毒,毒素早已入了骨髓,老奴找巫医打听过了,为了延长大祭司的寿命,曾经有高人给大祭司用过以毒攻毒的法子压制过大祭司体内的毒性......
再后来,那位高人的药用完了,他们便用了保守一些的药给大祭司服用,就算他们给大祭司暗中下了毒,老奴也分辨不出这毒究竟是什么时候下的,也分辨不出又是为了什么而下的......”
反正想要查,是查不出来的,庄青云从下毒的第一天起,就将一切都算计好了......
垂死之人,追究这些似乎已经无用了。
但,不得不承认,这府里的巫医分明是有法子延长庄怀森的寿命的,想要让庄怀森苟且的活一段时日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些人都不愿意让曾经呼风唤雨的大祭司苟活了而已。
庄小钰又问:“如今的祭司府是代祭司也就是我夫君一手掌控,他是我在山上捡回来的,曾经无意中跟我提起过他的家人,也算是出生书香世家,只是父母过世的早,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弟弟,却都死了......
钟大夫,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