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主任!”李老五见舒景华的车玻璃摁下来了便打了声招呼。“我们今天去县政府了,可没什么用啊!”
“怎么没什么用?”舒景华心中一惊,难道几人没按照自己说的做?又或者做了并没有见到县里的大领导?那自己出的这主意岂不是百搭了?“难道没有县领导见你们?”
舒景华今天可没闲着,一大早就等候在县政府那条大街的拐角处拿着相机抓拍情况呢,他倒是看见李开达把几人带了进去,但进去后见了谁舒景华就不知道了。
“见了啊,县长、副县长还有公安局长都见了我们了啊!”李老五便有些失望地道,“我们也把你教给我的那些话都说了,可县长说城关镇赔房子那是什么国有集体土地什么的,我们这个不是,不能赔房子啊!”
“呸!”舒景华心中就狠狠地呸了一声,他还以为这家伙说的没什么作用是没见到领导呢,原来指的是这事,你他妈还真当县里的领导是傻子?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你这要求是无理取闹,要是还答应你这无理取闹的要求那岂不是县领导脑子有病吗?
为什么现在一些新修的国道中间突然有一栋房子,连国道都要急拐一个弯避开那栋房子也不愿意把那栋房子给征下来,说到底,国家愿意这笔直的国道上突兀地出现一栋房子吗?他们也不愿意,那就是那种钉子户要的钱太多了,有的甚至是几百上千万的要,要真答应了就是脑子有病了。
在国内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就是逢拆迁,必发财。所以大家伙现在都指望着自己家里的地被征用拆迁呢,少则十几万,多则上百万呐,他们也不管这地值不值这么多,反正他们知道很多人靠拆迁发了财,老子就要这么多!
“不过张县长保证了,以后不会再有人针对我们几家了,否则就让派出所的去我们几家门口通宵值班!”李老五又说道,脸上又带起了一丝兴奋。
像李老五这几人是可恨的,但又是可怜的,可恨的地方在于他们这种不懂法律不懂政策以及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死不要脸地去逼迫投资商,已经是达到了不讲道理的地步。
但他们又是可怜的,可怜的是舒景华表面上如此帮衬他们,但实际上不过是利用他们来打击聂飞罢了,撺掇他们去县政府大门口泼粪,一般有两种结果,一,就像他们几人所经历的一样,县长接见,平安无事地出来,但还有一种可能,如果县里要追究的话,几人也是要吃几天牢饭的。
毕竟在县政府大门口泼粪已经触及到了治安管理条例了,县里就算把你抓去治安拘留几天或者实行治安处罚也是合乎情理的,说白了,在舒景华眼里,李老五几个土农民不过就是烂命一条罢了。
在舒景华的思维中,始终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因为他有一双做生意有钱的父母,有一个在市里当官的姨父,所以在舒景华眼里,这些乡政府的公务员们都是属于自己歧视的人,像李老五这样的人,直接被舒景华看做是一条可利用的刍狗。
“好歹张县长还给你保证过的嘛!”舒景华脸上还是保持着一副笑脸。“这征地就像是谈生意,哪有你开价我就答应的道理!行了,后面的你们知道该怎么做,我还要回去上班呢!”
说罢舒景华也不再搭理几人,一脚油门就走了,心中甚是得意,看来现在针对聂飞的这些行动是越来越顺利了啊!自从去了一趟省城,打通了路设院和高速路集团的关节之后,舒景华这段时间一直有一种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
舒景华的感觉是没错的,就在张国忠跟刘坤民谈了这件事情之后,张国忠就给郭平安拨了个电话过来,要求港桥乡不管采取什么办法,今后针对这几家拆迁户所谓的泼粪也好,扔垃圾也罢的事件必须不得再出现。
顺便也通知了他们三人明天一早就到县委汇报相应的情况,挂掉电话后,郭平安将这个消息传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