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二啊,今年花了六万二,明年呢?要知道这溢洪道是每年都要堵塞,今年你开了这个头,明年宁安乡就铁定要把这事情甩给水务局,而且还有这个由头,甄友伟心里就太气了,想到这里,他就看了一眼周志怀,也顾不得这家伙在这里了,就一把将聂飞给拉到了一边。
“六万二?聂飞你弄错没有?”甄友伟就道,“你这不是让局里明年又要跟宁安乡来扯皮?我问你,这次的钱是从哪里走的?”
“甄局,你看看这些农田,你就真忍心让这些农民今年颗粒无收?看着自己有水田却不能撒谷中栽秧苗?”聂飞心中就有气,甄友伟身为一个领导干部,想的不是这些农民,相反还在心疼自己的钱。
在聂飞看来,只要是能让农民安居乐业,哪怕花六十二万那也是值得的。
“这本来就是宁安乡的事情,你干什么非得往局里拉?”甄友伟便低声怒道,“你到底还是不是水务局的领导,还是不是水务局的人?你看看你干的这些都是什么事情?聂飞,我跟你有仇还是怎么的?怎么你到了水务局就搞得全局上下都不得安宁?咱们就这点财政款,不够你拿来做善事的。”
“希望你这次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下次你再拿局里的钱出来这么胡搞瞎搞!”甄友伟瞪了聂飞一眼,现在疏通公司的人已经在工作了,就算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说完这话以后,甄友伟就招呼上陈元林直接上车走了。
聂飞看着慢慢溜溜离去的甄友伟的车屁股,摇摇头,原本他以为甄友伟到了这里,看到这大片大片的农田被淹,至少能唤起他的恻隐之心,不过聂飞想错了,一些干部嘴巴里喊着我是农民的儿子,可是他们真的把自己看做是农民的儿子了吗?这不过成了一种形式和变成了标榜自我价值。
回到县里的甄友伟两人先回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才到了局里,他就把兰桥宏给叫到了办公室。
“桥宏同志,聂飞疏通溢洪道那六万二是你这边支出的?”甄友伟在回来的路上就跟陈元林探讨了一阵,在局里的财务没有支出的情况下,而聂飞又不可能自己掏钱出来,那唯一剩下的能在不惊动自己而就支出款项的一个地方,就是兰桥宏分管的财务独立核算的水资源公司和自来水厂了。
“是从我这里支出的。”兰桥宏点点头道,“一共六万二,打到了市里的一家河道疏通公司的账户上,甄局您要查账的话回头我让财务把流水单给您拿过来。”
“你糊涂啊!”甄友伟就用手点了点,“你都是局里的老同志了,怎么还跟聂飞那个小年轻一起瞎胡闹啊?你不是不知道,这不是六万二的事情,是不能开这个口子,要不然以后疏通溢洪道的事情就得落在咱们局的头上了。”
“甄局,我这也没办法啊!”兰桥宏就赶紧摆出了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县委刘书记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让我配合聂飞把这件事给办了,我总不能连县委明确的指示我都违抗吧?”
“这……”甄友伟一下子就被兰桥宏的这话给憋回去了,听到这里,甄友伟心里那个气啊,这个聂飞简直就是个孽障啊!
现在在局里,除了修安家坝水库这件事情聂飞想阻止没有成功之外,局里真的被这家伙给搞得乌烟瘴气了,他一个人搞还不算,居然还拉上刘坤民一起搞,甄友伟还能说什么?他敢对聂飞发火,难不成还敢跑去县委找刘坤民?
所以甄友伟心里这个气啊!眼看梁博文都把这家伙给搞得身败名裂了,结果转眼间梁博文却把自己给搞进去了,看来不应该叫聂飞为斗战胜佛了,真的应该叫他妖孽。
“从专用账户里拿出来的钱一直放在水资源公司那边,下次还碰到这种情况,你知道该怎么办!”甄友伟就道。
“明白!”兰桥宏立刻笑着道,“下次再让我拿钱,我就哭穷!”
甄友伟就满意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