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想法。”聂飞想了想便说道。“因为经开区那边现在我也没有熟悉的人,那边对于我来说是铁板一块,我看是不是由咱们县政府直接介入,跟地产商洽谈?”
“暂时不要!”张国忠摇摇头。“你别以为这底下的人对上面的人是绝对言听计从绝对中忠心,小聂啊,谁都有自己的小算盘,特别是这种涉及到巨额资金的事情,那算盘就更多了,我们已经截过一次胡,有的时候如果事情做得太过分,反倒容易把杨德凯推到更加对立的对立面上,你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聂飞急忙点点头,张国忠这是在提点他呢,凡事需要循序渐进,不能因为你是领导就对下面做什么强硬措施,特别是体制中这种关系网络错杂的地方,作为一个领导那就得懂得御下的艺术。
对待杨德凯这种手里捏着一些重分量权利的人,这家伙就好像是一头牛,张国忠就是挥着鞭子赶牛的人,对于两个多亿的资金截胡,就好比张国忠挥着鞭子使劲地在牛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如果现在县政府直接从地产商那里做接触,那么这说白了就是把杨德凯置于视线之外了,就好比在抽了一鞭子之后又使劲抽了一鞭子,容易把这头牛儿给赶跑了,毕竟杨德凯答应把钱拿出来的,你还这么做,杨德凯心中也会有想法。
“还是那句话,有的人当领导,当的顺风顺水,有的人当领导却是一塌糊涂,最重要的在于处事的方法。”张国忠笑着提点道。“有句话叫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咱们拿捏下属,要做到松紧有度,不能一直松,也不能一直紧。”
“每次跟张县长您聊天,我都会有大收获啊!”聂飞就笑着道,这句话他是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