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曾永安一听,口气就不乐意了。“聂书记,昨天施工单位的人已经把大概的预算报给我了,他们也预估了按照原有道路走的预算,这中间可是相差了接近三十万的差价啊!”
“这什么意思啊?”曾永安立刻就不干了。“聂书记你也得体谅体谅我们这些生意人啊,本身一年也就一千多万的利润,合着我好心好意投几百万不要回报去给他们做善事,这丰城县的县大老爷们还还要挑肥拣瘦挑三拣四了?”
“我跟你讲聂书记,我愿意砸几百万进来修路,你以为我真是善心大发啊?”曾永安又继续道。“几百万啊!我拿来能买辆豪车了,我拿着这几百万去送给当官儿的,收到的效益也比投在这大山里强吧?除了你说得那些好听的什么村民会记住我,他们记住我又有啥用?又不能给我带来一毛钱的利润?”
“说真的,我就是看在你聂书记的面子上才投这几百万的,要不然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情?我就奇了怪了,想当初聂书记你修路的时候,不也一样是走最近的路,想办法去跟村民协调土地事情吗?”曾永安又继续道,聂飞就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罗安生,这家伙现在脸色黑得都已经能滴出墨水来了。
“我就奇了怪了,这到了丰城县的领导,怎么就这么懒呢?连给村民做工作的事儿都不愿意做了?难怪是贫穷地方,活该他们受穷,我看他妈的是拿国家的扶贫款拿习惯了,把我们企业家也当成慈善机构了吧?”曾永安在电话里越说声调越大,越说就越气愤。
好像掏这几百万出来修路就真的是要了他老命一般,是很不情愿拿出来的,聂飞听得心道这曾永安也是一个演戏的高手啊,现在罗安生躺在沙发上嘴唇都哆嗦了好多下,那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