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张贺一楞,不知道侯忠波是什么意思,拿起那份报表,一看,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这份是零售终端这个月损失的客户报表,足足十几万,而下个月精雕分厂的业绩也都整体被拉下来了,只有四十万出头。
“这是下个月精雕分厂的销售预估报表!”侯忠波看向张贺淡淡地说道,“在张贺同志你搞什么销售转向之后,已经明确下来的,有十五万左右的损失了,就算零售终端小组转向成功,也顶多只能弥补五万的业绩上来,也就是说,下个月精雕分厂起码要损失十万块钱的业绩。”
“这一点,你能不能谈谈你的看法?”侯忠波又说道,众人都看向了张贺,心道这家伙烧火烧得也够旺盛的啊,这么快就开始搞第二把火了,第一把火被侯忠波给浇灭了,结果第二把火直接就把精雕分厂的业绩给搞掉了六分之一,牛掰啊!
“张贺同志,做事要充分考虑到后果!”侯忠波就看向张贺一字一顿地说道,“精雕分厂眼看业务量起来了,结果你这么一搞,订单直线下降,你不给个说法嘛?”
“这个后果,我也预料到了。”张贺对此也早有准备,他都已经有一套说辞了,“但凡是改革,那都是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和损失的。”
“我们是工厂,不是批发商,我们要做的,是直接面对批发商,而不是去跟那些零售终端的散户啰啰嗦嗦!”张贺态度很坚决地说道,“所以转型所带来的损失,是在所难免的,但是转型之后的利益,是非常重大的。”
“侯总,就像你说的,精雕分厂的水晶玻璃画,不管赚不赚钱,咱们先拿去市场上推广了之后再说,那么我所推行的销售转型也是一样,是骡子是马,咱们先拉出去溜溜!”张贺又继续说道。
“所以说,侯总应该给我们多一点的时间!这五个做零售终端业务的,也是业务员,他们既然能把零售终端都做得挺好,难道大货批发业务就不能做好了?”张贺笑着说道,“如果说他们转型之后就无法胜任工作了,那我看咱们公司也就没有再继续养着他们的必要了,所以下去之后,我会给他们头上加一道紧箍咒的!”
“而且我想作为分管精雕分厂的副总,调整我们的销售方向,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吧?”张贺又笑着说道。
“这是公司赋予你的权利,希望你的调整是有利于公司的!”侯忠波就说了一声,张贺据理力争,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如果他作为总经理,啥事都要插手管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如果说张贺只是一个简单的副总还好,关键是这厮还是国资委的处长,他要是跑回到国资委去告状,那还真有点吃不消。
“有什么问题,多跟聂飞同志商议,他是上一任副总,精雕分厂的业务也是他做起来的,在这方面,他是很有发言权的,有什么情况,我这边也会主动跟聂飞同志沟通,如果说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公司方面也会介入的!”侯忠波又说了一句,将发言权三个字给说得极重,意思很明显,你在搞这些东西的时候,最好多问问聂飞,你根本没那个能耐,如果说你胡搞瞎搞的话,那公司方面该纠偏的还是要纠偏,该介入的还是要介入。
“我知道了,有事情我会跟聂飞同志商议的。”张贺虽然心里面不爽,但这个时候不能跟侯忠波顶撞,只能是答应,心道商议个屁!他聂飞算老几?也配跟老子商议?
“没其他的事情就散会吧!”侯忠波环视了一眼说道,抬脚走了,其他的副总也开始主见离去,舒景华则是坐在位置上抽烟,别人叫他一起走,他说等烟抽完了再走,张贺也坐在位置上抽着烟。
等人都走完了,舒景华才挪动着椅子,坐到了张贺身边。
“张总,怎么样?事情推行得都还顺利吧?”舒景华笑呵呵地问道,“这聂飞还告状呐?”
“告状还不就是那样?”张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