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政府怎么说啊?”聂飞就笑问道。
“政府还能怎么说?”妇女冷笑一声,显然对城关镇政府的处理方式感到不满,“镇政府说,咱们这个是属于商业行为,做生意有亏有赚是人之常情,说镇政府不管这些。”
“你说说,这叫什么话!”一群妇女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说开了,“让我们搞这个农业合作公司的时候,说什么政府帮忙找业务,现在业务没给我们找到,就开始推卸责任了,让他们赔钱,他们也不敢赔。”
聂飞也算是搞明白了这其中的道道了,其实关铜县搞的这个所谓的试点,走的就是当初聂飞在洪涯县经开区搞特色养殖的路子,两者差不多。
都是通过集合村民,让他们自己掏钱来搞产业结构建设,把产业架构给搭建起来,产品做出来,然后政府去帮忙找销路,找订单。
像这种合作模式有好处有坏处,政府的关系脉络肯定是比个人要强很多的,所以这些村民也愿意去相信政府机关,但是一旦政府无法帮助打开销路,那么受到损失的,就是这些村民了。
其实聂飞觉得,关铜县政府这一手做得有些犯贱,这家伙把自己给成功地摘了出去,亏了,这是村民自己的商业行为,要承担损失就该你们自己来承担,政府只是辅助,但是政府如果说帮忙找销路,最后把销路打开了,那么就是关铜县政府天大的业绩,到时候绝对是县电视台乃至省电视台都要大肆地报道。
而且聂飞估计村民没有跟政府之间签订任何的合作协议,要不然的话,政府早忙不迭地想办法来解决问题了。
聂飞倒不是不认同关铜县的这种做法,毕竟他以前也是用这种做法去让经开区院桥村的人搞野味特色养殖的。
但是聂飞不认同的是,一搞亏了,政府就不管不问,这就不对了,如果换了聂飞,他自认为自己是做不出那种事情来的,村民为啥要做这个,赚钱的心思固然是有,但最大的因素,还不是因为信任你政府才这么搞的吗?
“现在村里为自己维权的多不多啊?”聂飞就问道。
“除了那十家投资很大的,还有二三十家投资稍微大一些的,像我们这种投了一两万进来的就没有了,咱们再搞还能搞过政府啊?算了,当破财免灾了,只希望哪个投资商过来能接这个项目,我们能挽回多少算多少!”妇女就叹了口气说道。
聂飞心道估计也只能这样了,指望政府来补贴这部分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聂飞也能猜想得到,那几十家蹦跶得高的,想从镇政府那里拿到损失补偿也根本不可能!
毕竟是上百万的钱,人家不可能给,如果一旦给了,开了这个口子,这么多人家,算下来几百万,镇政府都拿,那他们损失可就大了,别说镇政府了,就算是县政府,他们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阿姨,你们的那个合作公司地址在什么地方啊?我看看去!”聂飞就笑着说道,“我先去问问,看看情况,如果说能承包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沿着这条马路一直走,村委会旁边有一个小平房,就是那时候村里临时修的公司驻地,你去村委会问问吧,现在那里也没人了。”妇女就指了指路说道。
聂飞笑着跟几人打招呼告别,爬上马路钻进了车里,徐宏开车车离去,往前开不到五分钟,就看到了那几个妇女说的村委会,旁边不到十米的距离就是一栋小平房,一进两开,三间房,徐宏直接把车子开到村委会门前,两人下车。
聂飞往小平房看了一眼,挂着磨盘村农业合作公司的竖牌,不过却是大门紧闭,村委会倒是开着门,聂飞走了进去,里面也没什么人,村干部都不在,只有村会计在里面。
聂飞找村会计想询问一些问题,但很明显,会计的警觉性比起村民来要高很多,哪怕聂飞搬出投资商来的身份,对方也对大棚基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