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是万万不敢让他老子知道,他回来找鲁秘书长去跟海通市施压的,而且鲁秘书长也明确告知了他,这种事情不要到处去张扬,毕竟上级施压下级,而且是在这种表象上违反原则的事情上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如果让张大老板知道了,可能会因为这是帮自己儿子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种事情做了,大老板心里肯定还是会比较膈应的。
有的时候,你帮大老板的儿子处理了事情,大老板不一定会感激你,到了一定身份的人,像这种表象上违反原则的事情,你要是为了去邀功,屁颠屁颠地去告诉领导,领导反而会斥责你。
你这么搞,是想干什么?是想告诉领导你手里有个你儿子违反地方法规或者部门规章的把柄吗?人到了一定的高位,那想法都是不一样的。
而且另外一点,大领导自然要做出一副严格遵守规章制度来的态度来,你去说了,就算大老板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但是你让大老板如何自处?是拒绝?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好啊!
鲁秘书长不说,张贺自然巴不得他不说,本身这事情张贺就打算不声不响地就施压然后办了,海通市也不会傻到去跟省里边说这个地皮是用极低的价格卖出去的,那不是傻子吗?
“你有这个想法,说明你成熟了!”张自涛淡然地说道,对张贺的这个态度很满意,“做下属,就是要想尽办法地去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而不是找借口去推脱推诿,当然了,如果说上级的指示是错误的,你也要勇敢地指出来!”
“是,我知道了!”张贺赶紧点头说道。
“好好在海通市干,只要干出了成绩,举贤不避亲!”张自涛便说道,这话让张贺心中大喜过望,他老子的意思很明显了,只要他能干出成绩,不会因为是他的儿子就刻意打压,照样给官儿做!
“聂飞那边,你要多跟人家学学!”张自涛又说了一句。
“爸,他可是把你儿媳妇都给抢走了的人,我还要跟他学?”张贺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声,他都想问问自己老子是不是脑子糊涂了?怎么能跟这种有夺妻之恨的人学习?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不是?
“胡闹!”张自涛瞪了他一眼,“男子汉大丈夫,岂可为一点儿女情长的私事而怀恨于心?”张自涛没好气地瞪了自己这儿子一眼,刚刚说得还让他挺满意的,结果现在说一句话出来就让他心里很不高兴了。
“你有了事业,有了能力,有了成绩,还差女人吗?”张自涛便说道,“跟蒙琪琪结婚,固然能够让我们家的人脉关系更上一层楼,但是你也要明白一点,外部助力是你成功的一部分,但是自己的努力,更加是你成功的希望!”
“没有能力,你就算娶了蒙琪琪,在蒙天豪眼里,你也只是个废物!草包!”张自涛狠狠地说道。
张自涛这个人心眼是小,他恨的是蒙天豪要高升了,没把他放在眼里,自己带着儿子过来想谈亲事,他却不早点说蒙琪琪已经有男朋友了,他耿耿于怀的是这事情,他认为自己带着儿子过来走访,而且开始还暗示了一下,那不是已经很明白了吗?你闺女有男朋友了大可以直截了当说出来,干嘛这么恶心人?
至于对聂飞,张自涛倒是没什么憎恨的,一个小人物,还不至于让他憎恨,而且这小子工作能力很不错,反倒是可以成为自己将来在东江省的助力,张自涛心里很清楚,如果他想要登顶到中枢机关的话,那就还得再等几年了,毕竟中枢机关的领导不是说下就下的,那只能是等有人高升或者有人退休,但是现在中枢的那几位都还距离退休有几年的时间。
所以现在张自涛要做的,那就是在东江省干出成绩来,为几年之后有人退休自己才好去卡位,这一点至关重要,聂飞虽然只是一个正处级干部,但是张自涛现在要抓的,就是一切能用的人,一个有能力的正处级干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