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这是给自己出了一道选择题啊，但是云华茂也知道自己该怎么选，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聂飞在海通市挺强势的，不要以为刚才他说的什么市里把马陵他们平调。

所谓听话听音，云华茂也知道这是聂飞在警告自己，如果说你敢做出有悖于我想要的结果的任何事情来，文化局本身就是个清水衙门了，我还可以把你继续往更加清水的衙门调动。

所以话说道这个程度，已经容不得云华茂想要拒绝的了，根本无法拒绝，只能跟着聂飞身后面走了，但是这对他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局长哪怕不用想，但是一个常务副也能够满足他了。

关键是聂飞还明确地表明了，马陵以前分管的工作，还会交给他来分管，这就足够了，要知道，现在马陵分管的工作，那可是整个文化局油水最丰厚的地方。

虽然他不知道油水有多丰厚，但是从跟马陵的私底下接触，看他的生活水平就能看得出来，同样是副局长，那生活水平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所以聂飞说这常务副局长和马陵分管的工作交给他，云华茂立刻就来劲了，不管怎么说，龚俊良虽然身为局长，但是却没能拿到这么丰厚的油水，这也算是抹平了云华茂的那点不平衡的心思。

这也是聂飞在体制里学到的驭人之术，你不让他得到珍珠，你总得给他一颗玛瑙，要是让人家给你死心塌地地办了事情，珍珠玛瑙都不给，结果就给一颗玻璃珠，那估计人家就得跟你翻脸了，就算不翻脸，也得暗地里给你下绊子恶心你。

“那聂局长，要不要我帮什么忙？”云华茂便按捺下激动的心情，恭敬地问道，他也想在其中参与一下，没有功劳，也得有苦劳啊！

“其他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你就盯着马陵，看他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什么不寻常的动静，我不想我在操作事情的事情，被他发现了我都还不知道。”聂飞淡然地说道。

“行，请聂局长放心，马陵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第一时间向你汇报！”云华茂立刻保证道，说罢，他又站了起来，“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下去了？拿了这些东西，还得去马陵的办公室报个到呢！”

“去吧！”聂飞摆摆手，云华茂便起身告辞离去了，聂飞走到窗户边上，看着宁静的文化局大院，心道看来文化局变天的时间，也要到来了，宁静之下，藏着一丝波涛汹涌啊！

云华茂手里提着口袋，下到三楼便直接进了马陵的办公室，除了龚俊良之外，其他的副局长全部都在这里了，还有寇正平。

其实这家伙也很郁闷，这些副局长们都从聂飞那里拿了烟酒，唯独聂飞就只扔给他一条烟，酒就没有给他买，这让他很郁闷，看来老子给聂飞当牛做马，结果却得来这么一个待遇。

“各位都在呐？”云华茂尴尬地笑了笑。

“云局长，你这也拿了下来了啊！”关保真笑笑说道。

“还不是一样的？你们也拿了嘛！”云华茂笑呵呵地说道，“哎呀，要说这聂飞，这是在收买人心啊！”

“可不是，但是我可得说一句啊，也就是马局长把咱们当自己人，聂飞始终是个外来户，迟早要走的，大家伙心里可得有杆秤，别以为聂飞给大家伙买了点什么东西，就觉得对他贴心贴肠的。”关保真笑了笑说道。

马陵也坐在一旁带着笑意。

“都言重了，我也相信同志们嘛！”马陵笑着说道。

“是啊，我们毕竟在一起工作不少年头了，肯定还是要以马局长为主的嘛！”几个副局长都开始纷纷表态，云华茂自然也要说一些“效忠”，不过他心里却是很鄙视，马匹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马陵也就只能是在这里做做美梦罢了。

现在聂飞都准备要搞你了，你还在这里收买人心，你把这几个人的人心收买过来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