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庆节,也是聂飞过得最舒畅,跟父母呆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一个节日,比春节还长,聂长根和刘惠也非常高兴,毕竟还有个秦雅路,这也算是儿媳妇了。
一直到六号,聂飞不得不辞别父母了,他还得去市里一趟,而且小李和另外一个司机也是今天下午就到海通市,谢光波的司机也带着县委的另外一个司机,开车到了谢光波的老家那边住下,七号上午在市里汇合,两边吃过了午饭就直接出发回郴阳县,八号接着上班。
儿子回来待了几天又要走,刘惠很是舍不得,不过他也知道儿子如今的成绩来之不易,得好好地去工作,所以也就叮嘱了几句,眼泪汪汪地站在家门口,望着公路上,聂飞的车尾灯越来越远。
“走吧,回去吧,后天也得准备开工了,娃儿大了,他要自己出去闯,由他去吧!”聂长根叹了口气说道,狠狠吸了一口烟。
“唉,家里不缺吃不缺穿的,去当什么官啊?好好经营企业多好,跟我们在一起,我这心里也不牵挂,都二十六岁了,还不结婚,厂子里跟我们年级一样大的老伙计都当爷爷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升级啊!”刘惠心焦地说道。
乌鱼制品厂很多工人就是东合村的人,都乡里乡亲的,大家都认识,老乡亲们现在基本上都是爷爷辈的人物了,每天下了班回去洗了澡就抱孙子,其乐融融,唯独聂长根两口子,家里别墅大,金碧辉煌,却是冷冷清清。
全村人都羡慕聂长根是亿万富豪,羡慕聂飞是县大老爷,他们却不知道,聂长根两口子却羡慕他们回去阖家欢乐,热热闹闹。
来到市里,聂飞去买了一些水果,直接去了苏家全的家,作为前男友,也作为以前被苏家全关照过的一个晚辈,聂飞一直都很尊重他。
当年靠山村修第一条公路,征地的时候如果不是暑假全解决了一个村民家孩子的上学问题,那条公路修起来都麻烦,而且梁涛还在中间作梗。
想起梁涛,聂飞心里就有一片阴云,古言现在就是跟梁涛在一起,他很担心,不知道古言的情况如何了。
“你来就来,老是带东西,下次要是再带,你就在门外面吃完了再进来!”苏家全笑着说道。
“就是一些水果,又不值钱,再说了,我也没有托您办事儿,这不算走后门啊!”聂飞笑呵呵地说道。
“就算不托你叔叔走后门,以后也别带了,浪费钱,人来了就行!”郭雪华笑着说道,她现在对聂飞是越看越顺眼。
“聂飞啊,苏黎离婚了,你知道吗?”郭雪华坐下来问道,将茶杯给聂飞放在跟前。
“我知道,上次去省城,我还去看过她和孩子了,她母子俩过得都还行。”聂飞笑着说道。
“唉,你说她一个女孩子,还带着孩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郭雪华就做出一副担忧的神色,“聂飞,阿姨以前是挺混账的,当年硬逼着苏黎拆散你们。”
“其实都是阿姨的错,当时我是看不起你,觉得你们家穷,哪怕那时候你都是副乡长了,我也觉得这辈子你也就只能混到那地步,城里没房子,也没车,苏黎嫁到你们家会受穷!”郭雪华说到这里,声调都开始哽咽了。
“人家聂飞来家里看咱们,你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苏家全没好气地瞪了郭雪华一眼说道。
“我这不是在跟聂飞承认以前犯的错误吗?”郭雪华抹了一下眼泪。
“阿姨,可不敢当!”聂飞连忙摆手,“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您也就别再提了,都是一些伤心事。”
“我就是想祈求你原谅!”郭雪华哽咽着说道,“当时苏黎也是逼不得已,我那时候得了病,我逼着她跟洪辰一起,我……”
“聂飞,阿姨知道说这话很不要脸,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跟苏黎,还能在一起吗?”郭雪华又看着他问道。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