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溪也紧张起来,忙道“没事吧?”
穆言昭忙安抚道“放心吧,你好生歇着,如果只是案子的事我自有应对。”
话虽如此,可凤锦溪知道帝王家的亲情最是淡漠,尤其还牵扯了江王进去,那厢指不定憋什么坏呢。
“你压着点脾气,别上了人家当,父皇骂你你就受着,好好认错就是了,千万别逞口舌之快。”凤锦溪还是有些不放心,紧声叮嘱道。
穆言昭看着她脸上的担忧,抱了抱她,柔声道“放心吧,现在我有家有室才不会莽撞呢!”
猝不及防一碗狗粮塞进口中,廖海忙别过头去,心里直犯嘀咕以前也有家有室啊,怎么就是不肯服软,白耽误了一年多的时间。
送走穆言昭,凤锦溪回到室内洗漱了一番坐在床上发呆。
柳嬷嬷见她眼珠子半晌都不动一动,柔声劝道“王妃放心吧,烈王不会有事的。”
“嬷嬷,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案情进展太慢有人在皇上面前告御状了?”凤锦溪皱眉道,“这一桩接一桩的事,总感觉……有一面看不到的墙横在我们面前,看似在往前迈,实则一直在原地打转。”
接连不出成绩,恐怕皇上要怀疑穆言昭的能力了。
怕是其他盯着穆言昭的人也会趁机挑唆,让穆言昭在衙门里难以服众。
柳嬷嬷想了想,压低了声音道“老奴知道王妃的怀疑对象,江王看似是只猛虎,其实是纸糊的,而江王妃才是江王身边的利剑,连续这两桩事情想来王妃也见识了江王妃的手段……”
康王体内被刺入银针一事柳嬷嬷已经知晓了,她也清楚凤锦溪的怀疑,因此继续分析道“如果康王体内的银针没有被王妃察觉,这就是杀人于无形;而咱们王府内起的那把火仔细想来何尝不是赤裸裸的威胁?王妃,江王妃手中所掌握的势力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凤锦溪心里七上八下的。
柳嬷嬷并不知道康王的案子被皇上插手阻拦了,也就没了迟迟不破案惹怒皇上一说,可如果依然是案子的问题,那就是烈王府的纵火案,可这也没几天,总不至于到了让皇上催的程度吧?
宫里,穆言昭去了御书房。
不光江王在,乔相也在。
见他进来,江王的目光闪了闪,垂下眼去。
穆言昭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晋文帝淡淡的声音道,“你可知朕传你来所为何事?”
“儿臣不知,请父皇恕罪!”
晋文帝看了眼那边的江王,沉声道“烈王府纵火案如今可有进展?”
穆言昭一愣,看了江王和乔相一眼,还是拱手道“目前从儿臣府上查出一名嫌疑人……案件还在进一步审理当中,请父皇再给儿臣一些时间。”
“不用了。”晋文帝淡声道,“这件事交给老大去做吧!”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落在了穆言昭的脑袋上,他惊愕的抬起头来,失声道“父皇!”
晋文帝抬手摆了摆,示意他莫在说话,同时看向江王,道“江王,把烈王来之前说过的线索再说一遍。”
“是!”
江王看向穆言昭,冲他拱了拱手,笑道“六弟,为兄见六弟妹被害后昏迷了三天三夜,六弟与六弟妹伉俪情深,为了守着六弟妹三天没去衙门,为兄想着都是兄弟,便私下帮你查一查,真不凑巧,还真让为兄查出了些许线索……”
这江王,无时无刻不在父皇面前给他上眼药。
三天没去衙门,是说他渎职吗?
穆言昭压着眼底的寒光,稳着声线道“哦?不知道皇长兄查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