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嘴里能耷拉出舌头来的,哪有人能长那么长的舌头的,就是这两条舌头,已经够恐怖的了,再加上细长细长的身材,和那两张白的瘆人,黑的发亮的鬼脸,这哪里是胆小之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好在黄金花和白功夫接触他们的时间长了一些,也就习以为常了,就在她接着想说出自己的委屈之时,不料始终端坐着的阎王却替她说了;“下面跪着的女子,我知道你也有委屈,也觉得冤屈,不过,委屈和冤屈却也都是你自找的,你根本就没有记住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女人无论美丑,都要从善从良,都要记得从一而终的道理,即便不得已,迫于生活,再嫁他人,也还是要保持气节,想当初,你要是始终跟着你的第一个男人,不贪图花斐珠的荣华富贵,关起门来过你们的小日子,哪里会有今天这种死不死活不活的结局。
后来你若不是嫌弃那小子穷酸,才听信了媒婆之言,甘心嫁给了花肥猪,那时候,你满脑子想的是荣华富贵,根本就没有料到花肥猪就是一条恶棍和淫棍,如果想当初,你仔细掂量,那里还有今天这般下场,你说是也不是?”
阎王爷不像是在宣判,倒像是在苦口婆心地劝说与她,不过,此时的黄金花,听到阎王爷那番言语后,心中正自后悔,却还是低头不语,全没了一点点想要狡辩的想法,这时候,她听阎王又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你散尽花肥猪的家财,特别是要拿出一半的家财救济那些个被花肥猪残害过的姑娘们。还有一条路道路可走,那就是守着花肥猪的家产不放,然后你也去油锅之中滚上几滚,出来后接着再和花斐珠打官司。”
嗡嗡的声音停下了,半天在无声音,显然是在等着黄金花的答复,黄金花哪里还有下油锅的勇气和胆量,就见她一边磕头一边说道;“阎王爷饶命啊,我愿意散尽家财,我愿意救济被那口臭肥猪糟践过的姑娘们,我、我,不愿意死呀,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还请两位无常爷爷替我说说情吧,我愿意拿出所有的家财来。”
黄金花的哀求声停下了,整座阎罗殿里静悄悄的,是死还是活,黄金花那颗心扑腾,扑腾,跳得特别厉害,听到自己的心跳,却也让黄金花有了一丝安慰,反正不管咋说,自己现在还、还活着呢,不信,你们听,我这颗心跳得多么有力气,可就是阎王爷爷为何不说话呢,为何不宣判呢?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却让黄金花觉得过去了一个世纪,真是的,快点呀,我的亲亲的阎王爷爷呀!
“好吧,既然你有悔改之心,本阎王即刻放你一条活路,不过,咱们话可是说到明处,过几日,只要有人拿着本阎王的手令,你就要给来人十两银子和五亩田地,你听清楚了吗?”
嗡嗡之声震耳欲聋,黄金花大声答应道;“是,是,我一定照办。”
黄金花觉得自己还在说话,却不料一张黄绢已经飘到了她眼前,嗡嗡之声又响了起来;“看清了,记住了!”
“是”,黄金花立刻回答道。
接着又说道;“是一条黄绢,上面写着阎王令,白银十两,良田五亩,我看到拿着这条绢帛之人就给他十两银子和五亩地,另外我还把地契交给来人。”
“孺子可教也,你可以走了,来呀,把那个不知廉耻,不守诚信的白功夫丢入油锅!”
还没等黄金花抬头,起身离开,阎王已经发威了,眼看着黑白无常飘了过来,架起白功夫就要朝后面走,就在电光石火之间,黄金花猛然间想到了自己的后半生,快点,为了自己,一定要救下这个白功夫,只要能救下白功夫,后半辈子他还不是牢牢地拴在了自己的裤腰带上,于是,黄金花毫不犹豫,又跪下磕头说道;“阎王爷爷,我的亲爷爷,请听民女说一句话在处置他也不迟。”
“好,本王姑且听你说上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