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应的新鲜肉菜。
因此,作为上京管制会下城南十六分区之一,道政坊巡禁中队资深成员之一的陈不易,也打着几乎要塞到嗓子眼的饱嗝,手里提着同样装满了新鲜焖羊肉和烧猪蹄的木匣子,一步三拐的向这家门而去。
他本人是前诸门巡防大使兼京兆府少尹孟楷的旧部,也是早早与太平军挂钩而暗通往来有年的内部人士;更是亲身参与和经历过了两度长安攻防大战,而幸存下来的老人。
因此,他还有个从光伏开始就分开长兄陈不举,如今正在襄州的镇反会里当任要职;又有个族兄陈观水战死在了第二次长安攻防的巷战当中;可谓是新老体制下苗正根红的人士。
因此,在太平军接管并重建了长安城的巡禁队之后,包括陈不易在内的一批相对熟悉城坊市井情形的老人,就成为了第一批受到培训并委以要任的骨干成员,而继续在这长安城内发光发热下去。
而他们虽然被委任的大都是副职,但是相应的权柄和待遇却是不折不扣的比照军中;像是陈不易所担任的道政坊巡禁(中队)队副,除了每月一缗又二百文的薪饷和津贴之外,还有各种米布油盐罐头药物的配额。
而这些东西,在如今的百废待兴、市井物价相对较低的长安城中,却是比正常的钱帛更加管用和硬挺的多。因此,整天可以凭票吃公家食堂的陈不易,拿着这些东西轻而易举就在花柳街巷里,成为了受欢迎的恩客。
只是他这次难得多花几张凭票,将这些新作肉食打包回家来,却是想要和自己刚刚同居的相好,好好地小酌几杯,再享受对方殷勤热切的服侍。
然而,就在他满怀期盼的走近自己租赁小院的门前时,却是看见了守候在外几个穿着青色制服和披风的身形,顿时让他从满心旖念中惊醒过来,而变成了后背上的沉沉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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