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个名实之分尔,然只要地方始终不靖,难道还有人能够撼动招讨职责么。。再者”
“够了。。此事我亦有所计较了。。”
高仁厚突然出声打断他道。
他虽然还依旧忠于朝廷且报效之心不改,但是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和波折之后,在处事的心思和态度还是有所不一样了。
而在坐困愁城的成都城中,一身素色布衣而满脸悲天悯人的陈敬瑄,也在对着街市中被召集起来的百姓高声道
“我即日就开城放行,令尔辈尽往城外诸垒就食。。若是缺盐之家,亦看了私下往买,不得有禁。。”
然而,这些面黄肌瘦或是满身浮肿的百姓,却是有些无动于衷或是麻木不仁的态度。也唯有站在左近的还算精壮和气色健康士卒,挥了挥手中的刀枪之后,才发出有气无力应和声。
随后,前呼后拥的陈敬瑄就穿过许多肃杀清冷的街道,来到了节衙的深处,又屏退了左右对着躺在卧榻上的身影道
“大兄,我实在是无计可想了,能用的手段都用过了;就算是散出府内的财帛,也提升不得多少士气了,再如此下去人心易变,怕是有不忍言之事了”
“那就派人出城去交涉吧,唯有一条。。他人可言降,唯独高氏不得降,不然真就是满门死无樵类了。。”
看起来满脸病容而身形缩水了一大圈的田令孜,亦是有气无力的摆手厮声道。
“我这就去办,至少这满城的军民百姓,还有这西川旌节,多少还能派上些用处吧。。”
陈敬瑄沉重的点头道。
——我是投降的分割线——
而在临近大江出海口的水面上。
来自淮南的巢湖、高邮、护漕三镇水师的三色旗号,与顺着风潮逆流而上的林立太平水军青旗,尘烟滚滚的鏖战在浪涛激荡、沸扬如汤的宽广水面上。
“全力的冲,撞上去。。”
来自昔日明州水师的旧部,相继追随过王郢、张全、钟季文等地方实力派,最后又归附了太平军,因为操船技艺而得以留用、效赎阵前的齐可休,也攀立在船桅上大声怒吼着道。
“。改头换面,出人头地,就在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