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有些表情沉重;面色各异的再度交换起眼神来。
“那黄王那儿该怎么交代了。。刘招讨你可要三思啊。”
这时候又有人如丧考妣的哀叹道,却是从河南派过来协力义军头领之一,新息防官李八子;
作为同样不乏竞争关系的关东义军各部,他们这些以后方留守为名占据一方的实力派,一旦离开了原来地盘之后,想要再回去就难了。
然后他的诉苦和抱怨声,就随着口中骤然喷溅出来的血水戛然而止;却是身侧另名将弁顾全武毫不犹豫的从背后捅穿了他的胸腹。
“既然没法子交代的,那就别交代好了。”
然后,刘汉宏才仿若未见一般慢条斯理的开声道
“如今,正我大军陈于江畔,却缺少渡船只难得寸进,就算是黄王老人家亲自来了,不也是一样的道理啊。。”
“是是。。”
“招讨所言甚是。。”
“镇守所说乃是正理。。”
“皇上一定会体量和理解招讨,爱惜和周全士卒的良苦用心啊。。”
这时候,被这个惊变弄得有些骇然相顾的一众将领,也如梦初醒一般的争相附和与逢迎起来。
“只是我九部人马,大军数万尽陈于此,日耗钱粮无算,又当何去何从呢。。”
这时候,淮西义军当中实力最强,也最为亲附的黄州兵马使杜雄,小心开声请示道。
“这个啊,既然江西的太平军一时半会争不过了,当然是要另选他人以为攻掠。。”
刘汉宏这才回神过来道。
“眼看那江东境内的淮南军要遭了,我们何不东去去掏它的巢穴如何?。。那可都是写中上等的富州啊。。”
这下在场的反应就骤然变得激烈起来了。
“招讨英明。。”
“我愿为招讨前驱。。”
而在江中缓缓而下的某只座舰上,刚从峡江水道调回来而难掩一路舟舶奔波疲色的水师右郎将王重霸,也在对着来自岳州戍防官王崇隐的信使交代道。
“这次从峡江折转回来,不但将士已经疲弊不堪,战船也是颇有损耗和欧漏之处,须得在洞庭一代的水坞船厂,就地修补方可堪用,是以只有眼下这些转调出来状况尚好的人手和船只了。。”
“所以我们只要确保靠近江北那一向,能见到的都是货真价实战船便就好了。。就像夜里拖着那些浮灯下江一般的道理;白日里在那些征集来的船只上多插旗帜和兵器。。”
“这一路上已经早有快马传讯过去了,很快就会有更多的沿江地方船只前来汇合声势。。这样空船居于内,满载显于外,只要能够令其惊疑不定,便就达到初步的目的了。。”
“只要能够捎带拖延一些时日,在真正水师的后续大部,便就会清江而下,到时候就算不是真的也成真了。。”
——我是争相恐后的分割线——
在大江出海口附近的常州境内。
周淮安也顺着栈桥重新登上了实实在在的陆地,然后又前呼后拥的来到了就近的江阴城中,以此为基点,继续接受来海陆上的消息汇总。
“启禀大都督,宣州、湖州至苏州境内的部分信号塔,已经恢复过来了。。据最新消息,宣州境内已经全力动员起来,目前拒敌于丹阳湖于固城湖之间的高淳镇。”
“报,我军先行归还的马队配合舟师,已袭掠和烧毁了淮南军位于太湖沿岸的望亭镇、木渎镇、姑苏山、水口镇,卞山等地的粮台所和囤聚地。。”
“报,左阵张(居言)左郎和前阵柴(平)右郎,及先发跳荡、选锋诸营,于竟陵城下里应外合大破淮南右骁捷军、海陵团结、静海守捉兵三部;阵斩军使高长庆以下数十将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