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多少都有不错的见识和识字通书的底子,也比大多数普通女子更体贴知趣懂得怎么侍候人。
因此,当她们因为太平军的因由而摆脱朝秦暮楚,迎来送往的火坑,而重新获得有所尊严和体面的自食其力机会之后,往往能够产生有足够的感激和长久的依附;
然后,对于同样苦出身的太平军士们既有同命相怜的共情,也有包容忍让的谐家之道,因此只要申请改换一下户籍,很容易就相互成全在一起过日子了。
而抛开这个对阵中的小插曲不说。在城南的正对着朱雀大街的明德门内,作为副手的第一军第二郎将钟毅,也在脸色不虞的看着别遣军中郎将柴平道
“中郎,这城中的守军是在扶不起来的废物啊。。怕不是都被这城里安逸日子养成了心气和斗志皆无的窝囊货了。。”
“之前且令彼辈持墙而守尚且勉强对付,如今一听官狗杀进城来,就相继丢下城防之要各自四散奔命去了,更不要说什么齐心协力、同舟共济的配合了啊!!”
“我们还有必要留在这城中与之为伍么?。。不如带了尚且愿以追随的人等乘早求去,多保全下一些有生力量来。切莫要为一时的情义和恩德所误啊。。”
“你这是什么话,留在这城中协助稳住局面,难道不是为了大都督的布置么?”
柴平还没有开口他身边的一名军将,顿时像是炸了一般的不忿道却是长期留在长安城中的孟楷身边,而一直坚持到最后才得以回归的张归霸。
“我自然是就事论事别无所指的;大都督的深谋远虑自然是我辈不及万分的。。”
钟毅亦是不为所动的说道
“然而如今的局面和态势已经变了,就算是我军想要继续稳定住局面,那也要可以作为协从共济的对象啊,现如今已经过了三天了,长安城中可还有这种指望呼?”
这话一出,军帐之中顿然是一片失声;然后钟毅才继续朗朗道
“我自然是晓得你的担忧和心结所在,城外尚有大队胡骑虎视眈眈,只怕这回程之路不大好走;可要是再在这里盘恒和耽搁下去,那就不只是路上一些难以避免的损失,而是内外包夹的倾覆之祸了。。”
“这就是你的想法和意思所在么。。于情于理,不失为一个良选和最好的对策。。”
这时,柴平也终于开口道
“然而,这只是基于先遣军本身的优选和最好结果而已;却并非是大都督府进取关中的全盘大局之中,最好的那个选择和结果,你明白么。”
“着城中的大齐友军或许不可相信和依仗,但是你还可以相信大都督府的后续谋划,相信尚在南面蓝田县和武关道之内同袍的临机对应啊。。”
“也罢,我的资质有限没法子像你想的那么远,你又是大都督钦点的领头人;那我便就是舍命陪了君子,就看看着最后能有什么结果又如何呢。。”
钟毅闻言静默了片刻,也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顺着台阶退却了。
而在另一个地方,原本还想在大内坚守一二,却冷不防被人打开右银台门引兵攻入,最终只能在太平军的接应下,率残众退到这里的曹皇后,也像是一下子老态了许多,而再没有先前的意气风发使然了。
毕竟,黄王留守城中的诸位大将之中,葛存叔仓促在自己宅地当中聚众抗击,已经身死当场而被传首阵前了。而诸门巡防大使兼留守使,京兆少尹孟楷也在变乱中不知所终了。
至于另一位皇城点检使、左金吾卫大将军白日升;还有率领关东援军的洛都留守黄思邺,虽然接到了她的号令却根本没有遵从的意思,而在城中引兵自行其事去了。
结果,最后还是躺在病榻上养伤的同州镇守使、右领军卫大将军孟绝海,惊闻而起而带着聚集起来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