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目光也瞥过地面上身穿蓝色领主服的天琴座,眼中尽是厉色。
“看你的样子似乎和她有仇,莫非你是上门求亲被拒了?”
“这个你就不必多问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去还是不去。”中年男人收回目光。
“如此佳人,这般机会,我花魇子又怎会放过,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美人婉转之姿了。”花魇子捋了一下八字胡,而后站起身来听着大肚子离开。
“李老,麻烦你去安排一下。”中年男子转头再次看向地面,眼中杀意凝聚。
秦宇这边在房中安静修炼,说是很安全,但他还是把意识感知覆盖了自家领地宿舍,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能第一时间知道。等外面事情都安排好,天琴座也回到房间,习惯性来到秦宇的房间,但是今天没有公文。
“额,不是有多余的房间吗?”秦宇看了看进门就到书桌坐下的天琴座。
“我有件事想问你,是关于非以诺的。”天琴座说道。
“是那天在会场外的那几只?难道有什么消息了吗?”秦宇问道。
“不是,我是想问你,有关非以诺的看法。你认为非以诺是不是都是人族的敌人?”她问道。
“怎么突然这么问,就目前而言他们的出现的确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威胁,最主要的是我们双方也没有什么沟通,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那就只能做最坏的打算。”秦宇说道。
“作为领主,我时常告诉自己要多些包容,可是有时候我也很矛盾,如果一只非以诺来到我的领地,他和普通人一样生活,什么也没做,既不犯法也不违规,那我该怎么对待他。”天琴座走到阳台上看着天上星辰,这里是二楼。
“如果他真的中规中矩,而你又有自信能处理他将来突然露出真面目后所做的事,那不妨就多观察观察。难道这就是你不关注那几个出现在会场外的非以诺的原因吗?”秦宇突然有些明白。
“人总是会以恶意去揣测未知的东西,或许有些非以诺也只是想找个栖身之所而已。”
“话虽如此,但普通人可能还是无法接受吧。在这无穷无尽的无源界中,人族肯定也只是其中一个文明种族。大家都是提着灯抹黑走在森林里,你又怎么知道对方手里有没有刀呢,所以从一开始就只能往坏处想,才能处理一切突发事故,让自己生存下去。这时候无所谓对错,只是各自所处的力场不同。”
秦宇也曾经思索过这个问题,但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现阶段只能把非以诺当做敌人,这个阶段就是大家手里都只有灯笼的时期,彼此不了解,也没有更多的手段了解对方,所以必须设想最坏的条件。所谓信任那一定是建立在彼此了解的情况下。
“那你呢,你也觉得他们一出现就是威胁,就要赶尽杀绝吗?”天琴座突然回眸看向秦宇。
“我……”秦宇刚想说自己的想法,突然感知里发现空间被隔绝,紧接着一道灰色光芒快若闪电借着星光就朝天琴座去。
“小心!”
秦宇一个闪身去到她身旁,伸手揽过那香肩一个转身,那灰色光芒便落在他手臂上,一阵刺痛传来,秦宇顿觉心口一阵刺痛,一股劲气直逼心脉。这转身之间秦宇意念瞬间锁定对方丢出一拳,这一拳毫不客气,极念王拳崩开阳台剥离飞出去。在那漆黑的夜色中一团灰烟被轰散,锁定的目标瞬间消失,下一秒便出现在房间里。
“桀桀桀~~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午魂境竟然能察觉到老夫的存在,真是让人吃惊呐~”
房中出现的人正是花魇子,说话之间身上的灰色炼气扩张,整个房间便在炼气中消失,秦宇二人也被笼罩其中。这时候秦宇才发现那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攻击不是什么雷电,而是一只银灰色的虫子,它长着螳螂的爪子和头,身体却如蛇一样弯曲。秦宇调动力量从手臂喷涌而出,灌入虫子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