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之时,那半数国土的沦丧之事又与我廉闵何干。
至于黄水天堑,哈哈哈哈哈。
你们总是在说什么天堑、天堑,可那里真是天堑一座吗?
你们难道不知道我虽有数十万大军,但守卫的边境足有千里之遥。
当初我力主渡过黄水主动攻击北境戎军,可又是谁贪生怕死,不允许我出击而眼观戎人做大,才有了今日之辱。
我这司马做的可真是窝囊,就连昔日的权玉,也比我痛快多了。”
“大胆!”
萧子硕听到廉闵两次三番提到了权玉,提到了快要触及他逆鳞的地方,立刻勃然大怒。
满殿众臣望向廉闵的眼神中,也大多都是对于廉闵的厌恶与憎恨。
因为,廉闵方才所说之话中,那些决断、建议都是这满殿众臣所提出来的。
当廉闵将一切失败的原因归结于众人时,他们又怎能主动认错,与廉闵站在一起去扇自己的耳光呢。
廉闵望了望沉默的众臣,又望了望满脸阴云密布似的齐公,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昏君佞臣当道,齐国能有今日怎是偶然,可笑当年廉某还以为自己是弃暗投明,却没有想到廉某才是大齐第一罪人。
哈哈哈哈!”
“放肆!”
“大胆!”
“杀了他,杀了这个不忠的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