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厅内动静,也知道虽然自己不在意,可这些地方贵族和自己麾下将领们却是非常在意的。
这些贵族们将秦礼之规矩看的比生命还要重,因为那是让他们世代作为人上之人的根基。
而麾下的将领们大多与吴勐一样,对叛军的仇恨远远大过戎人。
所以,樗里骅这是犯了众怒。
“啪”众人只见赵之海一拍案几,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好个樗里骅,你可知道只有贵族才可建祠,为那些叛军建祠会将大秦贵胄立于何地?
而且一旦建祠,那前去拜祭的百姓们又当如何处置?
我大秦每年参拜各地忠祠之时,要不要也去向这些叛军参祭?
荒唐,荒唐!虽然你尚年轻,不懂这些事情,但你也不能持功傲物,信口开河!”
说到这里,赵之海胡须乱颤,死死盯着樗里骅,一副欲扑上前的模样,让厅内众人吓了一大跳。
几位年纪稍大的贵族相互看了一眼,便纷纷起身言道“上将军勿恼。”
“上将军,樗里军侯年幼不懂事,教训几句便是了。”
“对啊,上将军气坏自己身体怎么办,这原州军事还要依仗上将军。”
“樗里军侯,快向上将军认个错吧,看把上将军气的。”
赵之海看戏码演的差不多了,便挥了挥手,对樗里骅道
“你也不必留在原州了,现在马上滚回清阳大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城。
马元,你押着樗里骅一并去吧。给我看紧点,如果他要抗命或有怨言,报与我知。”
“啊,喏”。
一旁为樗里骅提心吊胆的马元慌忙站起,走到樗里骅近前来,将他一把拉住。
而樗里骅也低着头跟着马元走出了厅堂。
看见樗里骅走出厅堂,他的身后瞬间升起了无数道充满仇恨的目光。
赵之海自然也看到了这些目光,便冷冷言道“不论是谁,纵然你有再高的爵位,再大的功劳,如果胆敢与我相抗,忤逆我意,那便诛杀之。”
随着“诛杀”二字出口,厅内赵之海麾下的将领们齐齐站起身来,轰然应“喏”。
此时,这些将领们也看了出来,这些地方贵族们竟然因为樗里骅的一句话起了恨意,其中还有几人明显起了杀意。
将领们都是久经沙场之人,这些带有杀意的目光神情一看便知。
虽然他们中也有人对樗里骅的要求产生了不满,但毕竟樗里骅帮助吴勐取得了一场令所有将领都无比骄傲的胜利。
而他们,又怎能在这些地方贵族面前示弱。
当赵之海说完此话缓缓起身,离开了大厅之后,这帮军中的将领们也纷纷起身,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