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历代的规矩,心中的那股不快也就不那么浓厚了。
“呵呵,你们都看见了,当初天子分封,将三公之位给了齐、楚、蜀国三君,而我秦国却因为国力式微什么也没有得到。
如今只能跟在他们身后,做什么事都轮不到我们秦人在先。
但是你们也要知道,这十多年的时间里,他们三国之人无论何地,无论何时见到我秦国人哪个不是低着头来,又低着头走的?
所以,诸位当切记,那名分虽重,但在我大秦人的眼中便如同粪土,尊重的获取凭借的是手中的兵器,而不是天子喜恶啊。”
看着楚、蜀两国的使者们相继进宫吊唁,满头白发的雍叔召便向着身后的顾道远、方恒心等人缓缓说道。
他方才将众人眼中的不屑与愤恨看到了眼里,自然便要鼓舞和安慰一下众人的心情了。
“右更大人说的是,我等定当谨记于心。”
雍叔召刚一说罢,顾道远便上前代众人向他回话道。
雍叔召看了一眼顾道远,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便是顾道远吧,回去后我和中更大人商议一下,似你这等人才不该在绥北城为他一人所用,也该报效国家,为君分忧了。”
众人听完雍叔召之话,便都是大吃一惊,这话在众人耳中却是另外一层意思,这是要让顾道远进入中枢啊,最不济也会是个侍郎。
所以众人便都向着顾道远投去了羡慕和恭喜的神色。
顾道远也是心中一喜,虽然赵之海这几年极力想要提拔自己进入中枢,但总是要与雍叔召和方元恒两方交换些利益,所以这几年间却始终并无进展,今日雍叔召主动说起此事,如何能让顾道远不兴奋呢。
他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便对雍叔召口中称谢,拜了又拜。
雍叔召显然是对顾道远的态度颇为满意,便摸了摸自己的长胡须哈哈笑道
“但凡为我大秦效命死忠的,我老头子也是能够看到眼里的,不管你是谁的幕府之士,我雍叔召都会不偏不倚,让你们有所施展。
因为只有这样我大秦才能广聚人才,继而实现国富民强,不为人欺的目的呐。
好了,轮到我们了,进去吧。”
雍叔召边说边向齐宫正寝走了进去。
方才雍叔召的一番话,不仅他身后的那些秦国人听到了耳里,一旁吊唁完毕的楚、蜀两国的人也都是听见了的。
所以当秦国人进入正寝之后,那些人中便有人聒噪了起来。
“这秦国人太看不起人了。”
“是啊,这老匹夫骂人不带脏字,真是狂妄自大至极。”
“这白头发的老头当着我们
的面如此说话,看来是故意要来羞辱我们的,士可杀不可辱,和这老匹夫拼了。”
听着众人一时间响起的嘈杂之声,齐宫门外的兵士们便纷纷想要喝止,宫内正躺在齐国的先公,这些使者们却在宫外聒噪,这却如何使得。
但那些兵士们无论如何出言劝阻,但楚、蜀两国的使者们咒骂、抱怨的声音却越发大了起来。
“都给我住口!”
正当局面有些失控之下,只听一阵爆豆似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众人耳中。
只见从楚国使团中走出了一位老者,他虽头发花白,但却面色黝黑,那深邃的眼眸中精光四溢。看的出他年轻时定是久经沙场之人。
这老者走上前后,斜眼看了看楚国的人,那些人竟然都纷纷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直视那老者。
“那雍叔召有说错吗?你们谁敢领兵去与秦国交战?
不知羞耻,只敢在此逞一时口舌之快,丢人!”
这老者说罢,又抬头看了看对面蜀国的使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