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拢华胥族人。
快到当日的下午时,哲哲这才从黄金部落中杀了回来,将鲁加的口信告诉了萧锦行。
仗打到了这个份上,萧锦行悲哀的发现昨日此时还因上午一战而充满信心的自己以及华胥人彻底如同丧家之犬般苟延残喘着。
甚至他都不知道与他打了一夜仗的蠕蠕人究竟有多少数量,而且意识中自从那些蠕蠕人冲进部落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哪怕是一个蠕蠕人被杀死的场景。
屠杀,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十多年前华胥人在极西惨败的一幕重现在眼前,而萧锦行觉得自己已是步了鲁加的后尘。
一阵消沉过后,萧锦行等人看见华胥部落方向一阵尘土飞扬,显然是有许多人马向自己这方奔来。
萧锦行身旁身后每个人都忧心忡忡的看着尘土飞扬的方向,更有哲哲、秋兹等人立刻转身离去,安排兵士们排兵步阵。
但萧锦行看的明白,那些来人可并不是蠕蠕人,而是骑着战马的华胥人。
许久过后,这队华胥人与萧锦行派出去的斥候一道来到了萧锦行所在的近前。
带队的正是鲁加族长的儿子阿鲁。
他身后随行的人中兵士并不太多,绝大多数都是一些赤手空拳的老弱妇孺和华胥氏的族人们。
阿鲁灰头土脸的来到萧锦行大军前,与早早出列迎候在此的萧锦行遇到了一起。随后在萧锦行关切的眼神中,阿鲁这个相貌凶悍的汉子竟然羞愧的低下了头颅不敢直视萧锦行。
萧锦行连忙上前几步,走到阿鲁身旁对他安慰道
“阿鲁头人,胜败乃兵家常事。
况且今日之战是萧某祸水西引而生,所以阿鲁头人要责骂就责骂萧某就是了。可如今蠕蠕人还在身后,阿鲁头人切莫自责,萧某已派人杀入部落,营救部落中的族人去了。
还望阿鲁头人以大局为重,带领部落族人去往安全之处才为上策啊。”
萧锦行说此话时却是情真意切,而他也的确将手中兵马派遣一空。这些阿鲁其实都是知道的。
果然,萧锦行刚刚说完,阿鲁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从马上掉落下来,对着萧锦行先是一拜,而后嚎啕大哭的说道“阿鲁被猪油蒙了心,以前对萧大头人得罪之处还望萧大头人见谅。
今次部落失守实乃是我阿鲁的过错,我对不住死去的父亲,对不住族人们,对不住那些为我们华胥人战死的有虞兄弟们呐。”
萧锦行听后浑身一震,他看向阿鲁的目光中
闪烁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但随即他又摇了摇头,轻叹口气上前两步,将浑身是伤的阿鲁扶了起来。
“阿鲁头人,你说的我都明白,以后这些事情就不必多说了。”
阿鲁看着面色苍白但却似十分坚毅的萧锦行,竟然真的停下了哭泣,不禁怔怔的看起了面前的年青头人。
萧锦行又出言安慰阿鲁几句这才拉着他与华胥氏族逃出来的几名头目一道返回了中军帐内。
众人一进营帐,萧锦行立刻对阿鲁等人问起部落内的事情,而阿鲁自然知无不言的详细讲述起了自己所遭遇的经历。
“萧大头人,自我父亲让部落中结阵的勇士们各自为战去解救族人们后,我就带领一队人马去了部落西侧。
谁知那里虽然并没有遇到多少蠕蠕人,但族人们却慌乱异常,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奔逃。
我和勇士们好不容易将族人们拢在一起,这才领着他们想从西门逃出。
但在此时却恰巧遇到了数十名蠕蠕人从西门攻入,他们还未等勇士们列阵,就冲进了人群见人就杀。
见族人们再次陷入慌乱之中,勇士们立刻纷纷上前死命抵抗,而族人们则在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