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怪自己。但饶是这样安慰自己,但他的脸上仍是红润了起来。
南宫羽看到樗里骅的窘态,“哈哈”一笑,说道:“你还知道害羞,那楚国公主一介女儿身,可虞丫头给她擦药时,她却连一口大气都没有出。”
樗里骅一听南宫羽的话,心中顿时一惊,他这才猛然记起,在自己昏迷前的那刻,芈纯熙仍在翻覆的车厢之中。不过听南宫羽的意思那芈纯熙仿佛并无大碍。
抛却了对自己昏迷后那姬亦南去向的疑惑,樗里骅又因为虞歆儿和芈纯熙的安然无恙而高兴了起来。
实际上对于芈纯熙,樗里骅的心中始终对她生有愧意。
原本这场无妄之灾和她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关系,但虞歆儿情急之下以她为人质还害的她深受重伤,这让樗里骅的心中自责不已。
想想当时若不是芈纯熙执意要请自己出任联军主将,她也就不必来到自己的近前,更不会被虞歆儿挟持。
再想想她被那支弓力强的有些不可思议的箭射穿肩头,自己为她包扎伤口时那颤抖的身躯。樗里骅心中的愧意就更加的浓烈了。
“她只是个女子,纵然是一国的领袖,五十万大军的主帅,但她仍旧是个女子。”
樗里骅心中不安的感叹内疚道。
南宫羽见樗里骅陷入了沉思,笑着说道:“看来我的话说的有些多,让你听不下去了。好吧,你且休息一会儿在仔细想想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吧。昏迷了整整一日你肯定是饿了。一会儿我让虞丫头来给你喂饭吧。”
说完话后,南宫羽“哈哈”一笑,如同一阵风般站起转身离开了屋中。
樗里骅瞪着眼珠强忍着剧痛,脑海里不断思索着南宫羽话中的意味。看来,救自己三人者就是面前的这位南宫羽了,而他救自己的初衷也是因为他与自己的父亲有过八拜之交。
但是,樗里骅的心中又突然生出许多疑问,譬如为何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起过南宫羽。
譬如这南宫羽在虎贲中又是什么样的角色,他为什么能够将自己三人在姬亦南的魔爪下救出?
再譬如此间是什么地方?
那南宫羽为何不将芈纯熙留下等楚国人赶来救走,却将自己三人带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
而南宫羽又怎么会知道虞歆儿的名字还会称呼她为虞丫头,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两人之间又是很熟稔的样子?
这些疑团不断的交错在樗里骅的脑海中,让他左思右想,但百思也不得其解。
一阵浓浓的粥香从屋外传到了樗里骅的鼻息间,这让陷入沉思的樗里骅很快就将目光转移到了屋门处。
随着屋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樗里骅双目一滞,立刻看到一位身着粗布罗裙的秀丽女子用一只手端着碗粥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纵然穿着普通农家女子的衣裙,可却依旧掩盖不住芈纯熙这位眉宇间满是英姿飒爽的女子散发出的令人心生仰慕的满身英气。
面色惨白中微微带着点儿红润的芈纯熙轻轻坐到了樗里骅的身旁,她将手上的粥放在了榻上,随后才腾出了端粥的那只手,舀了一勺散发着热气的粥喂到了樗里骅的嘴边。
樗里骅瞥眼看了看芈纯熙包裹的颇为像样的另一只肩膀,知道她确实已经无碍,这才放下了心微微张开了口。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勺粥刚刚送入他的口中后,樗里骅立刻被烫的皱紧了眉头,嘴里的粥也连忙被他吐了出来,顺着脸颊流到了脖颈上。
滚烫的粥一路烫到了樗里骅的脖子,这让浑身无法动弹的樗里骅欲哭无泪,可他又不能在芈纯熙面前发出痛苦的呻吟,索性只好闭着眼睛强忍起了这一时的疼痛。
“怎么了,不好吃吗?方才南宫将军说你醒了要吃饭,但虞姑娘和那两匹狼去了山里一时又找不到,所以我才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