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是我们能够说了算的。
若是今夜南宫将军能够得胜,或许大事还有可为之机的。”
芈纯熙听着樗里骅唏嘘的感叹,微微思索后开口问道:
“樗里将军,你就这么笃定南宫羽能够击败来敌吗?”
在芈纯熙的询问中,樗里骅让歆儿推着他走向了门外,临出门时他对芈纯熙笑着回道:“若是连这点儿追兵都打不过,那南宫伯父可就太丢萧大单于的面子了。”
......
一夜过后,
南宫羽站在邙山边的一座丘陵上眺望着远处王畿的方向,也不知是此时半露半掩初升的旭日发出光辉格外的明亮,还是身前的空山被昨夜的新雨洗刷干净了这谷中所有的阴霾,此时的王畿正清晰的将自己壮阔的身躯展示在南宫羽的眼前,仿佛是向这位将自己近乎半生的岁月都奉献给了王畿的男人,展露着自己无尽的妩媚。
可南宫羽却深知那妩媚中如今全是荆棘,更是危险重重。
他站在山巅只是在眺望着昨夜离去的千百多名拥有着激盎斗志的秦兵,在眺望着那位坐在崭新的竹椅上向王畿出发的翩翩公子。
“南宫将军,敌军的尸体已经清点完毕,共计两千五百八十七具,我方昨夜一战只伤亡三百四十六人,其余两千三百一十八人均毫发无伤,且经过昨夜一战,弟兄们的士气也比昨日要高出许多。”
南宫羽身后一名同样身着金甲的武士向南宫羽抱拳说道,他的眼神中全然都是一副崇敬的模样,仿佛自家的主将乃是天将一般。
唯有南宫羽心中明白,昨夜若不是樗里骅阻拦住自己伏兵于山上的计划,而是建议自己采取派兵在雨中埋伏于道路的两旁,突然截断敌军的中路,再分割包围敌军首尾一举歼之的计划,恐怕昨夜的偷袭怕就要变成一场恶战了。
他还清晰的记得,当敌军进入山中后,他们立刻分出了无数路探马摸上了两侧的高地,那番情景直到此刻仍旧让他冷汗淋漓。
若是按照他自己先头的计划分兵埋伏在各个山头,怕是被探马发现自己大军行踪的敌军多半会采用围点打援的计策逐步吃掉自己各个山头的兵力。
再联想到当时自己的兵马从王畿逃出后只剩下的一点点士气,又怎么能够与士气如虹的敌军展开残酷的厮杀呢。
虽然樗里骅早就利用两军交战伊始的混乱,带领他麾下五百亲兵以及自己带回来的数百秦军趁着黑夜向王畿摸去。
虽然昨夜的战斗所有的细节都是南宫羽亲自指挥的。
但南宫羽的内心里却已经将昨夜之战大胜的功劳都算在了樗里骅的身上。
南宫羽转身对着那名崇拜的看着自己的金甲武士说道:“既如此就让弟兄们好好歇上一日,今晚我就带着你们杀回王畿,救出天子。”
“喏!”
那金甲武士见南宫羽说的干脆利落,心中不免也生出了万丈的豪气来,在他看来只要有南宫羽在,别说重夺王畿,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自己也是不怕的。
更何况自己可是土生土长的王畿人,自己的袍泽中大多数人也和自己一样,家眷家族尽在王畿,他们又怎么会不想杀回家去呢。
所以听到命令后,这武士立刻转身毫不犹豫的下了山,去传达南宫羽的命令了。
而南宫羽则又一次转身眺望起了王畿的方向,心中默默的念着:“樗里骅,樗里骅。”
只是他的心头浮现起的却是另外一名身穿玄甲的青年。
.......
“是这里吗?”
望着眼前一处被青砖围起的院落,樗里骅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着身旁一名身穿金甲的男子开口问道。
那男子知道樗里骅是何许人也,自然闻言后恭敬的说道:“回樗里将军的话,此处正是我郑家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