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微胖中年人摇着手上的羽扇向樗里骅摆出了恐吓的面容冷冷说道:
“歆儿呢?将她交还给我吧。玩够了的话也该回家了。
你们这些孩子呀可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萧锦行看着闻言后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樗里骅,见他许久都不言语,还以为他不想交出虞歆儿,所以片刻后他又换了副慈眉善目的表情微微一笑再次说道:
“樗里将军,如果本单于想要强索歆儿回来,那也只是弹指一挥的事情。
这些年来,本单于放任你在河西、河东的发展,就是不想让我的歆儿为难,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再过两年,待我平定了天下后,我就将歆儿许配给你就是了,你们二人又为何如此固执,执意要与我作对呢?”
萧锦行耐心的开口劝道,他的话语中满是长者的谆谆关切,哪里有一丝单于的架子。
只不过这番话听到樗里骅的耳中却是另外一番颇为讽刺的意思。
樗里骅向萧锦行拱了拱手说道:“萧大单于此言差矣,樗里在河西、河东经营数年,可并非是萧大单于对我慈悲心切放任自流的举措。
难道萧大单于忘记了,贵军平定四方后就立刻对我河西,河东郡兵戈相向了吗。
而且,萧大单于想要平定天下,虽然雄心壮志令人佩服,可惜只要我河西河东健儿尚在,怕是单于的愿望并不如你口中所言一般那么容易吧。
更何况,单于的话语中全然是招揽我投降的意思,可是樗里生为秦人,死为秦鬼。父仇、国耻还未来得及报,又如何能做出认贼做父的举动。”
说到这里,樗里骅转睛看向了萧锦行身旁的南宫羽以及那些明显穿着王畿虎贲铠甲的武士们,这其中就有低头不敢看自己的郑龙。
萧锦行是何等人物,又怎能被樗里骅的话所激怒,他只是摇了摇头就不再开口劝说樗里骅,而是向樗里骅的身旁看去。
当他看到赵之海时,萧锦行的瞳孔明显一聚,但片刻后却又恢复如常,再往旁边看去,只见顾道远正呆呆的看着自己,那面孔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萧锦行沉思了数息,这才叹了口气向顾道远抱拳笑道:“宰冢大人,十数载光阴匆匆逝去,但宰冢大人神采依旧倒让萧某好生佩服啊。”
萧锦行的话刚说罢,只见那顾道远突然浑身一震,再次抬起手指着萧锦行说道:“萧槿,你果然是萧槿。”
萧锦行微微笑道:“正是小子,顾大人别来无恙。”
“萧槿。”
正当萧锦行与顾道远问答之间,只见赵之海突然抬头凝视着萧锦行,上下打量着这个曾经让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赵大人,别来无恙。”
萧锦行微微叹了口气,向赵之海施礼说道。
此刻,饶是他的心中城府如同深渊一般看不到底,但他望向白发苍苍的赵之海时,仍旧目露悲伤,说话时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
这位老人到底是青儿的父亲,是自己这一生所爱的那个女子除了自己之外最爱的人。
这十多年来,自己为了报仇含垢忍辱。此次入关攻秦,其中的目标之一就是为了报复这位当初阻拦自己与青儿在一起的冷血老顽固。
但现在,当自己发现曾经不同戴天的仇人已经变成了风烛残年的模样时,自己笃定坚若磐石的内心却不知何时突然变得柔软了起来。
“老夫曾经猜想过灭我大秦者或许就是你,因为依你的本事完全有能力做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
你心中怨我我也是知道的。
所以你灭我大秦或许就只是为了报复老夫一人而已。
老夫还记得当年在黄天渡口时的情形,那时的你只不过是被我女儿以死相逼才能够得以活命的庶族吏员,但短短十多年,你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