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首先要知道,我弟弟不开心,你们街头球场一个都开不下去。”幼楠撑着头,淡淡朝向几人,“这就是为什么,我坐在这里,而我父亲不在这里的原因,明白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霍家在任何方面都有绝对的话语权,但是……”
“知道就没有但是。”
“那么,您想让我们怎么做?”
“直接把股份卖给我,然后去养老,不好吗?”幼楠说着轻笑一声,身体向后一靠,整个人陷进沙发里,慵懒又自在。
在他身边的薛宝韵,这时缓缓开口“你们手上的股份不值钱,当这些球场的老板也赚不了几个钱,我们可以让你们衣食无忧,至于这些场地要怎么改,我们和国家怎么说,就是我们的事了。”
运动场地当然不赚钱。
同平方的商铺赚到盆满钵满,就算是同平方的公园都赚了不老少钱。
只有运动场地。
唯有运动场地没有任何补贴,即便有了补贴赚得也都是辛苦钱。
卖器材所赚的钱,根本比不上一个普通的体育用品店。
如今还把地留在手上,可不就是等着有人买去,好养老吗?
“就是不知道,霍少打算用什么价格收?”那人问。
几人来无外乎是想寻求一种结果。
如今看来,把地卖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市场价外加10的补贴,如何?”
“这个当然好。”
“那就成交。”
几人就这么离开。
薛宝韵有些不解地砖头“幼楠,这样不会亏钱吗?”
“这些人不会做生意赚钱而已,运动场地设置厕所与卖水站,再做一些器材,未必不能赚钱,而且,就算赚不了钱,我们还可以当做公益,总比让这些人留把柄,祸害小森的好。”
“幼森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他最大的幸运。”
“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小森放弃了这么多东西,我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是啊。
幼森并不笨。
可他宁愿把权利拱手让人,也不愿意和幼楠争夺哪怕一点点资产。
薛宝韵不禁感叹“你们这样的兄弟,太少见了。”
“时间罕有,所以才更要珍惜。”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有一天反目成仇,可能是因为什么事?”
“女人吧。”幼楠不假思索地说。
“什么?”薛宝韵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如果你和幼森在一起,我会和他反目成仇。”
幼楠说着,握住薛宝韵的手“我与你,不可分离,即便是你不在我身边,我都认为我们在一起,可如果你跟幼森在一起,那就是我们真正分开的时候,所以,唯有女人会让我跟他反目成仇。”
“那如果我真的跟他走了……”
“把一切都给他,然后,消失。”
幼楠说得干脆利落,根本没有丝毫犹豫。
薛宝韵听着,心里泛起淡淡的酸来。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