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脸严肃,捋了捋一侧白眉,冷冷瞥了他眼,“我一直就在里屋,是你声音太大了。”
男修脸色一变,连忙鞠躬道歉,“是小的不好,叨扰了您老休息。”
“恩,”老者不耐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再鞠了,并问道“方才这位小友拿了什么东西与你鉴定?我可记得水颐的市价为五万中品星珠,你怎么才开出两万?传出去莫不是要别人以为我万珍楼店大欺?”
老者虽然语气平平,但其中威严却不容忽视,男修又急又委屈道“长老您有所不知,这位人拿来的水颐是次品,与其他师傅锻造的偏差甚大,小的也是一时愤慨,言谈间方失了分寸……”
“哦,你说的可全部属实?”老者挑眉,目光却是看向温如玉。
“小的不敢欺瞒长老。”老者越过他,微笑着走到温如玉跟前,询问道“这位小友,我万珍楼开门做生意,最注重的便是名声,先前是我们这里有失礼数,还望小友莫要介怀,方才那把水颐能否再让我替小友重新鉴定一次?”
温如玉眯了眯眼,心中只觉嘲讽,若真有心主持公道,早先就该出来,待得自己要走,方才出声阻拦,也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还是重新拿出水颐抛与他道“原来万珍楼也还是有能讲道理的,前辈,请。”
这话多少有些暗讽的意味,老者目光微有不悦,但很快便掩饰在两道白眉之下,专心研究起手中法器。
足足过了一刻钟辰光,老者方才抬眼,但并未马上将水颐还与温如玉,只是放在桌上,表情分辨不出喜怒,只听他道“小友,这把水颐我花二十万中品星珠买下。”
的确,水颐只是一把一转品阶法器,就算再极品,亦算不得珍贵。毕竟,再高阶的法器虽然更好,但也不是低价修士所能使用,品质上乘的一转法器还是相当受低阶修士所青睐,
连温如玉颇为不解,她锻造的水颐固然品质不错,却也没自满到认为此器天底下第一,此器远不值这个价格。
果然,下一刻老者又接着道“当然,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小友能够告知这把水颐是由哪位师傅所锻造。”
原来在打这个主意么?
温如玉恍然,但并未直接答复,只是笑道“前辈可还没说此器如何,是否次品,先前的事尚未解决便来讨论买卖,是否有些不妥?”
老者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后哈哈大笑道“却是我疏忽了,小友这件水颐乃是难得珍品,是我苑内伙计学艺不精,污蔑了小友。”
说着,他忽然气势一变,冷冷的对着中年男子呵斥道“仗着学了些皮毛便来此显摆,真给我万珍楼抹黑,还不快给人道歉!从今天起你便到下面去,不用再坐堂里了!”
中年男修脸色惨白,如同霜打的茄子,顿时焉了下去,但又不敢叫委屈,连忙朝着温如玉跪拜磕头道“前辈息怒,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污蔑了前辈,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莫要和我一狗奴才计较。”
温如玉看着这先前还一副不可一世嘴脸的男子,瞬间变得像条狗似的,哪里还有什么尊严,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要是自己这把水颐只是普通货色,恐怕就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吧,顿时再看向老者的目光不由多了丝晦涩。
“八万中品星珠,”温如玉目光毫不退缩,“恕我不能将锻造师傅透露。若是前辈同意这个价格,此物尽管拿去,若是不行,我再寻下家去。”
老者没料到一小女娃竟如此难缠,他开出翻倍价格亦不能使她动心,微沉吟了声道“小友不考虑一下?又或者这位师傅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透露身份?小友说个大概外貌特征或是单字亦可。”
温如玉不想将关系弄得太僵,只委婉道“前辈就莫要为难我了,如此苦苦追问,可是此器有什么问题?”
“这倒不是,此器确实上品,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