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饰对云井辰的信赖,话说得极其笃定。
也对,那个男人可是突破了紫阶,怎么可能会出事?
“恩。”凌若夕应了一声,也不知是认同他的说法,还是不认同,话题就此掀过,她未曾再提起任何有关云井辰的话题,盘膝坐在殿中的软塌上,潜心修炼。
玄力在筋脉中缓慢游走着,如同一条条汨汨的水流,她分明感觉到筋脉比起与轩辕勇大战时,扩大了不少,但玄力依旧无法在丹田汇聚,每一次转入丹田,就如同一粒石头沉入大海,毫无反应,但即使如此,凌若夕也不曾放松过修炼,她闭着眼,静坐在大殿内,如同老僧入定,神情平静且淡漠。
另一边,御书房内,南宫玉低垂着头站在南宫归海跟前,一老一少,一坐一站,宽敞的书房只有他们二人,气氛静得压抑,南宫归海垂目饮茶,仿佛未曾看见眼前的帝王一般,姿态端得是高高在上。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直到手中的茶水喝完,他才开口“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您身系天下万民,是南诏的顶梁柱,如今却任性的私自离宫,您要如何百姓如何看您?”
南宫玉垂首不语,甚至连眼睛也不曾眨过一下。
“你此次回宫后,竟还妄自带回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这个女人还有儿子,你是想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吗?”南宫归海继续斥责道,嘴上虽骂着,但眼底却不见一丝怒火,有的只是鄙夷与不屑。
南宫玉极尽谦卑地站着,任由他一字一字指着他教训。
“皇上,你可知道当老臣听闻你私自出宫时,有多担心吗?若是皇上在外面遇到不测,又该怎么办?”
沉默,南宫玉只能沉默,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句句的斥责与教训,让他有多难堪,多痛苦。
见他不说话,南宫归海眼底闪过一丝满意,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信,这个小皇帝是被他拿捏在手心里的,“皇上请告诉老臣,你离开宫里这段日子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朕只是去江湖上转了转。”南宫玉谦卑地勾着头,坦然地对上南宫归海审视的目光。
“哦?”南宫归海深深凝视了他几眼,见他被自己盯得脸色发白,才总算是勉强信了几分,“那么,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究竟是何人?皇上,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宫里可不是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看来,他对自己仍旧不曾真正的放心过,想方设法想要查出若夕的身份,害怕她是自己请回来的帮手。
南宫玉心思一转,但脸上却一丝不露,“朕身体素来不好,在半路上因水土不服发烧不止,是她救了朕,朕才特地邀请她随朕回宫,奉为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