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两个手下,按理说阮小二应该气势凌人,如同得志的小人,趾高气扬在肤施城内耀武扬威。
可事实上,很长一段时间里,阮小二蔫了。
身为武人,他一直以来都认定自己是个讲道理的人,收服手下要以德服人,而且经历过御拳馆的见识之后,他的武艺确实突飞猛进,但本质上,他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再厉害,也有对付不了的狠角色?
他又不是李逵!
而阮小二却学来了李逵的坏毛病,以为自己的武力真的可以无敌。收手下的时候,总要比划一阵。原本,郑屠和鲁达也不觉得有为什么问题,毕竟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主家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成色,也无可厚非。毕竟月俸二十贯,已经是对武人来说非常有吸引力的收入了。想要收入再多一些,就要去做官当财主了。
但是当官需要门路,郑屠是屠夫出身,根本就没有官场的路子。
而鲁达算起来家里的叔叔大伯跟着种大帅出生入死,算是在军中有点门路的军户。但种谔在十多年前就死了,死于恶疾,种家虽然在西军之中还有些名声,单人走茶凉,种谔病故之后,种家在军中已经没有了能扛鼎的人物。要是继续没落下去,种家在西军之中都会成为二流将门。
至于说种师道,如今还不叫种师道,而叫种建中。他改名种师道,是因为要避讳宋徽宗的年号。如今宋徽宗好好的当着他的端王。至于种建中也不在军队之中,而是恩荫候补了文官,还在做他的推官。没有了军队的控制,种家自然不敢养数量庞大的部下,不少亲兵都遣散了,鲁达这时候年轻,也没个投靠的去处,就在城里瞎混,没想到李逵招人,这才投靠了李家。
阮小二原以为鲁达不过是个孤魂野鬼一样的落魄武人,但一出手都是战场的厮杀路数,又狠辣,有有效。
这一打就出事了。
郑屠是个蛮牛,光有力气,这样的对手阮小二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也不可能输,轻松拿下。可鲁达,这货又硬,下手还黑,力气还大的惊人,平日里伪装成憨厚模样,可一肚子的坏水,蔫坏。没动手的时候,那个小二哥叫的那个叫清热啊!
可真动了手,三十招不到,阮小二就气喘如牛了,可问题是,鲁达贼憨厚,一副他要让着阮小二的样子,没办法硬着头皮继续打,这下子阮小二也动气了,但还是被鲁达修理的没有了一丁点脾气。这家伙打完还关心阮小二,说话那个气人啊!
“小二哥,你的功夫可好,我十五岁的时候肯定打不过你!”
阮小二当时气地就差原地飞升了不可,什么叫十五岁的时候肯定打不过。难道说他真让鲁达给吃定了不成?
还真这样,自从打过一场之后,鲁达就再也不听阮小二的话了。
背着他喝酒,整天如同个酒蒙子似的对着人傻笑。可真要是和鲁达过不去,自己又打不过这莽汉,气地阮小二都想给鲁达的酒里撒尿了。
这天,阮小二跟着李逵出门,期期艾艾地在李逵边上进谗言“少爷,郑屠是个有眼力的,将来必然能有大用。可是鲁达……”能够用月俸给阮小二孝敬的手下,当然是好手下。郑屠拿到一笔安家费的时候,就给了阮小二孝敬了一把短匕。价值虽然不高,但却恰当好处的勾到了阮小二的心头好。
而鲁达呢?
这货竟然拿着钱还了之前欠下的酒账之后,还敢腆着脸来向自己借钱。阮小二不借吧?这坏小子一脸坏笑的表示手痒痒,想要和阮小二锻炼锻炼。阮小二号称李逵门下第一高手的身份,已经岌岌可危。明明自己才是头领,却被个喽啰给勒索,这心情能好才怪。
更要命的是,甭管是阮小二多恨鲁达,但私底下较量一次也没有赢过,说出去都是一把泪。
“喜欢喝酒也不是要不得的大错,只要不耽误事即可?”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