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瞳孔渐渐放大,身体猛地从地面上弹跳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燮,气的白胡子都站了起来,他吼道“荒唐!”
“你既知馆长让你来找我的目的,就不要说这些废话,人鬼两道,本就水火不容,邪祟是种没思想的怪物,倘若纵容它,只会害死更多人命,古往今来,宗门、世家之间的战争造就了多少冤死鬼?”
“我身为灵术师,嫉鬼如仇,遇鬼杀鬼,人一旦死,便就是死了,灵术师若不能做到这点,那就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灵术师!”ii
苏燮有点发懵,根本不会猜到平日里和蔼又有点慢热的秋山鹤,竟会出现这样一副狂怒的样子,似乎只要他提起要放那邪祟一条生路的意思,秋山鹤的眼白下立刻布满血丝。
“抱歉,是晚辈多嘴了。”苏燮抱拳说道。
秋山鹤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抿了抿嘴,坐回了榻榻米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苏燮啊,你是不知道,我曾经和你一样,因为心软放过一只恶鬼,当时我还是山门村里的一个野小子,小时候我是穷人家的孩子,父母都是猎人,靠着猎杀一些鹿形凶兽为生,我记得有一天,母亲生了重病,卧床不起,父亲独自一人出去打猎,母亲的病很奇怪,必须要用极为稀少的白鹿心血才能救她,当时山里最后一只白鹿被另一个人给猎杀了。父亲寻找了三天三夜也没结果,最终决定去偷走那个人的猎杀的白鹿,父亲溜进他家里时,本可以顺利带走白鹿的心脏,可不幸的是,他被家主给发现了,两个人扭打了一起,为了救母亲的病,父亲拼死都得抢走那白鹿的心,危急之下对方锁住了他的喉咙,父亲为了自卫,不小心用猎刀刺穿了对方的胸膛。随后,过了三天,母亲的病好了,父亲的秘密被发现了,母亲很生气,打了他三巴掌,说‘就算我死了,也不能干出这等没良心的事。’当天夜晚,那个人死后化成一堆怨气来了我家,父母全死了,我一个人逃了出来,这就是为什么……我会那么恨邪祟了。”
苏燮默默的听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没想到如今身份显赫的大长老秋山鹤,也会有这么惨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