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欢人站在街头，身旁是吵吵嚷嚷的人群。她咬了一块冰糖葫芦，小鹿眼里流动着迷茫。

“对了，哥。你刚刚说我发过去消息，嫂子在身旁。你们两个……”

刚刚，在车上，莫清欢丢掉烦躁的心绪，她看着封南霆疑惑地问：“有没有矛盾?”之前，因为她的原因。封南霆和简以沫有过矛盾。

“没有。”封南霆淡淡地说：“我和沫沫都说开了。”

“那挺好。”莫清欢的眼睛黯淡了一下。

“滴、滴、滴!”喇叭摁动的声音，莫清欢回过神来。她扭过头去看向声音的方向。

眼前有一辆黑色轿车，车窗缓缓下降，莫云欢那一张清冷的脸庞露了出来：“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莫清欢愣了几秒，反应过来皱着眉头：“你又怎么在这里?难不成，跟踪我?”虽然莫清欢觉得没这个可能，但是她一见到莫云欢，习惯性就和他杠上了。

莫云欢笑了笑说：“跟踪你?莫清欢我又没有那么无聊。我是去谈生意了，回来路上遇见你一个人在街上走罢了。到底怎么了?灰头土脸那么沮丧?难不成是被封南霆给甩了?”

“你才被封南霆给甩了!”莫清欢不满道。

“不是被封南霆给甩了，难不成是被周策给骗了吗?”莫云欢打趣道。

莫清欢人一下子就炸毛了：“莫云欢!你这个人会不会说话啊!怎么说出来的话，都那么讨厌!?”

莫云欢笑了笑，也不打算再逗弄她了：“上车吧，我带你回家。时间也不早了，你应该也没有什么别的地方想去了吧?”

莫清欢嘟了嘟嘴，人还是老老实实坐上了莫云欢的车。

莫清欢关上车门。

莫云欢将车子启动。莫清欢整个人往车的座位板靠了靠，眼神散焕，浑身透着一股颓废无力的气息。

莫云欢皱了皱眉，他并没有过问什么。

片刻，莫清欢忽然张了张嘴说：“哥，我是不是很废物啊?”

“你觉得呢?”莫云欢反问。

“我觉得自己没那么差，你怎么看?”

“你要听实话，还是安慰的话?”

莫清欢心里纠结了一下。其实，实话她多半也知道莫云欢会说什么。

“实话吧。”考量了一下，她还是没办法面对假话。即使，刚刚她在封南霆那里遭遇到的打击挺大。

“你学习不行，做人不行，脾气暴躁又只会给家里招黑。你或许有自己的想法，可是现实却活得一塌糊涂，总的来说就是想得很美，可现实活成狗的类型。”

莫云欢的实话真不客气，赤裸裸的一把现实的明刀刺在莫清欢心口。“你说得也没错……”莫清欢强迫自己听下莫云欢的话：“我觉得自己就是那种，眼高手低，高不成低不就的人。”

莫云欢沉默。

“你说我不行，老爸说我不行。今天，哥也说我不行。”莫清欢的语气平淡：“要是以前的我，肯定是不服的。可是现在……我忽然觉得我真的不行了……”和封南霆聊的那些话后，她忽然感受到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