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洗澡睡觉。''

这话把顾瑶拉回了从前，小时候霍霆琛也是这么催她，在顾瑶的记忆里，霍霆琛每天都很忙，书房的灯一直都亮着。

她很喜欢粘着霍霆琛，无论霍霆琛在干嘛，读书的时候，两人一起在书房，霍霆琛办公，她开小差的学习，书本看不进去，时不时的就会盯着霍霆琛看，男人认真的模样，总是对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无论这女人多大年龄。

晚上九点半，霍霆琛就会准时的赶走她，每次他都会说同样的话，''时间不早了，洗澡睡觉。''

时过境迁，同样的话，听了心态也不同了。

她那时候会赖着不走，说作业还没写完，霍霆琛也不理，他会说，''学习不重要，睡眠更重要。''

顾瑶从小到大成绩都不好，她想和霍霆琛也有点关系。

''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顾瑶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霍霆琛。

他坐在她身边，侧头看着她，眸光深邃，''你想跟我说什么？今天相亲的结果吗。''

顾瑶不意外，什么都瞒不过霍霆琛，大概就连她放个屁，霍霆琛都知道具体方向。

''结果很满意，有个条件不错，父母都是教师，书香门第，人嘛，也文质彬彬的。''顾瑶眼睛也不眨的说着谎话。

霍霆琛哼笑，''条件不错？我富养你长大，人家几句话就可以把你拐走了？他们家养得起你吗。''

霍霆琛还是停留在过去对顾瑶的印象里，顾瑶没有告诉过霍霆琛，她在英国过的有多辛苦。

''有什么养不起的，有口饭吃就可以了，我要求不高，本来我也是穷人的身子。''

霍霆琛冷眸里闪过一丝失望，''这是你说出来的话？既然有口饭吃就可以了，不如留下来，我这儿饭多，只要你吃的下。''

顾瑶本来想着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霍霆琛谈谈，结果不欢而散。

霍霆琛上楼了，把顾瑶一个人留在客厅，顾瑶看着手机里的订单，后天的飞机。

她现在人很混乱，根本搞不清自己想要什么，理智告诉她，不能再靠近霍霆琛，最后换来的只能是伤痕累累，两败俱伤。

回到自己以前的房间，一切都没有变，房间里的摆设，和她离开之前一模一样，就连拖鞋摆放的位置也没有变过。

墙上都是她和霍霆琛的合照，每张照片里，她都笑的很灿烂，霍霆琛永远都是那张冰块脸，冷意十足，没有神情，和他合照，跟和蜡像合影没什么区别。

顾瑶把合照全都取下来，都锁在了五斗橱的抽屉里。

阿呆？顾瑶洗过澡，掀开被子要上床睡觉，突然看到被子底下放了只小熊，那小熊和被烧掉的阿呆一模一样，唯独这个明显是新的。

听到有人敲门，顾瑶拎着小熊耳朵跑去开门，是张嫂端着燕窝进来。

''小姐，您睡前把这燕窝喝了，霍先生说您气色不好，需要补补。''

顾瑶没胃口，她都刷好牙了，再喝燕子口水，想想就难过。

''放那儿吧。''顾瑶看也不看一眼。

张嫂将燕窝放到了房间的梳妆台上，看到顾瑶拎着的小熊，''这是霍先生叫人手工制作的，派了很多人，说是跑了全市的商店，一家家的找，也没找到一样的小熊，拿回来以后，让我洗了好多遍做旧。''

顾瑶小声嘟囔说，''他有心了，做旧了也不会是以前的那个，它的心变了。''

张嫂糊涂，''这熊还有心脏？''

顾瑶被逗笑，''张嫂您早点休息，替我谢谢霍叔。''

张嫂觉得顾瑶这次回来很奇怪，这哪里还是走哪粘着霍霆琛到哪的小女孩。

顾瑶很粘人，也是个话痨，大事小事都要在霍霆琛的耳朵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