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少帅知道这事,那他知不知,这几次为他“解毒”的药引,就是陆辰九找来的?
他想回头问问清楚,但少帅的心思他又琢磨不透,想了想,还是压住了,不敢去碰枪口。
而缄默不语的陆宴北,心里同样琢磨着那两晚的“药引女”。
那个姓苏的女医生,有着跟药引女身上一样的味道,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什么?
苏家是中医世家,她成天跟草药打交道,身上沾染了药香也正常。
可是,连身段都那么相似……
男人想到早上用手掌丈量她身子的一幕,冷硬的身躯莫名涌起一股燥热,眉心不由得缩紧。
苏黎出门,正准备上车去医馆时,迎面一辆黄包车跑过来,上面的女子一身军装,利落地跳下。
“苏黎!”
苏黎闻声回头,脸上立刻露出笑来:“雪迎?你回来了!”
一身戎装的女子名叫宁雪迎,追随父兄从军,常年在军营里,一年回来的时间不多。
姐妹俩相见,高兴地拉着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你要去医馆?”
“嗯!”
“我陪你一起去吧!路上正好说说话!”
“好啊!”
苏黎拉着宁雪迎准备钻进后座,却被宁雪迎拦住,“跟你家司机说,让他歇着吧,我开车就行。”
苏黎想到好姐妹的能耐,点头一笑:“好!”
司机自然知道这位有着当代“花木兰”之称的宁大小姐是何许人也,很放心地交出方向盘,下车了。
两个姑娘坐在前排,相视一笑,高兴地出发。
“你这次回来呆多久?”
“不好说,我妈生病了,我阿爸阿哥都走不开,只能我回来陪着。如果军中没有紧急事务,我可能等年后再过去。”
苏黎吃惊地挑眉,“能呆这么久?太好了!我终于有人说说话了!”
“哦?”宁雪迎笑着,转头看她一眼,“看来有很多心事的样子?我可是一回来就听说,你跟陆辰九订婚了,年后就完婚,怎么,他不肯陪你说说话?”
提到陆辰九,苏黎脸上的笑顿时收起了些。
“辰九他……我也不知怎么说,感觉近来变了——”
“变了?什么意思?变坏了?”
宁雪迎脸色一拧,仗义地道:“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替你去教训他!”
苏黎愁容不展,不知道怎么表达。
要论“欺负”,的确也算吧。
两次醉酒,两次被他那般粗鲁羞辱地对待。
可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那两晚的人,不是辰九呢?
但除了辰九,又会是谁呢。
“怎么了啊?”宁雪迎见她不说话,再次问道。
苏黎回过神来,说:“我们去河边走走吧,好好聊聊。”
“你不去医馆了?”
“不去,我只是呆在家里烦闷,才想去医馆躲躲,我阿爸在,没什么事的。”
“那好吧!”
汽车开到河边,两人下车来。
秋风萧瑟,落叶一片,两人沿河边走着。
苏黎没穿披风,不禁打了个哆嗦。
宁雪迎同样衣着单薄,军装外也没披件军大衣什么的,但看上去一点都不惧寒,依然身姿笔挺,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