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云连连点头,感激不已。
宁雪迎回了家,直接去找兄长。
“都怪你!让你不要去提亲,你非不听!
现在好了,苏黎被你吓跑了!
明天就是除夕,大过年的都是阖家团圆,可她一个人却跑出江城了!
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认你这个哥哥了!”
宁雪迎在军中多年,性子很是火爆,将兄长的房间门踹开,噼里啪啦就是一顿骂。
宁伟峰一头雾水。
“你在说什么?谁被吓跑了?”
“你自己看!”
宁雪迎把信笺带回来了,一掌拍到兄长面前。
宁伟峰拿起一看,顿时俊脸变色。
“苏黎走了?”
宁雪迎气得不轻,懒得理。
宁夫人闻声过来,听闻这事后平平静静地道:“走就走了,她现在出去避避风头,不见得是坏事。”
宁雪迎转身,跺脚,“母亲??怎么连您都这么说?要不是苏黎给您治病,您现在说不定还在床上躺着呢!”
宁夫人道:“一码归一码。苏黎的确是好姑娘,我可以不介意她有过婚约,但却不能接受她已经被那么多男人破了身。”
宁夫人义正言辞,“你哥被女色冲昏了头脑,你怎么也犯糊涂?”
“我跟苏黎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当然维护她!何况,陆辰九那个混蛋欺骗她,陷害她,她是受害者,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一切?”
“迎儿,世道如此,我虽同情,但也不能接受你哥这个念头。她现在走了正好,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宁雪迎气得不轻,转身气横横地走了。
宁伟峰似乎还不相信苏黎已经离开的事实,抬步匆匆地也要出去。
宁夫人喝道:“伟峰,过完年我就给你安排亲事,你早点把婚结了,心也好安定下来!”
宁伟峰根本不理,“我不会娶别人的!”
他急冲冲地要出去,却正好遇到了带着几名副官回家的宁师长。
宁师长撞见儿子,沉声一喝:“去哪儿?”
宁伟峰瞧着父亲神色不对,预感到出事了,立刻问道:“父亲——”
他话没问完,宁师长脸沉沉看着他:
“陆宴北今晨遇袭,好在有惊无险,抓了两个活口回来,你不要出门了,等会儿跟我一起去军zf大牢。”
正事面前,宁伟峰只能放下儿女私情,应道:“是,父亲!”
宁师长是跟陆督军一起出生入死闯出来的将领,对督军府还算忠心。
只是,这两年,他明显感觉到督军上了年纪,行事作风有点趋于保守。
很多时候,甚至是胸无大志,只想守住江城这一亩三分地。
可他不想。
他们父子同陆宴北一样,都是野心勃勃的主儿。
盼着一统南北,结束这军阀混战的局面。
只是,他们之前不便太直接地跟陆宴北往来密切。
毕竟,即便是同一派阵营,互相之间也是制衡着的。
他骤然接近陆宴北,动机令人起疑不说,还会打破这种平衡,是福是祸尚且未定。
恰好前阵子,宁雪迎带着朋友出去玩意外坠马,牵出宁家的仇敌来。
陆宴北利用督军府的势力,干脆利落地帮他们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