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珠翠,身上绸缎喜服名贵不已,却依旧从她言词间听出命途多舛,在府中受尽磨难,极为寒酸。
今日,她一身粗布青衣,随意盘发,头上只有一根简单的簪子,无一点多余的装饰,但是,她却显得如此的高贵斐然,气质不凡。
有心人便可辨认出,这份气质,与袁氏年轻的时候十分相似。
夏婉儿握住拳头,嫉恨的眼光盯着子安,刚才宣布她与太子的婚事时候,并无多少人在意,即便看她,也不过是淡淡流过,她几乎感受不到瞩目的感觉。
但是,夏子安就这样站在那里,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眸光,甚至有人发出惊叹的声音。
夏丞相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他没有想到夏子安和慕容桀还活着,而且两人还一同回来,摄政王让她坐在他的身边,看来这婚事是定下来了。
他心里生出一种惶恐来,这种惶恐夹着一种类似于悔恨的情感,如果早知道她能有这个出息,这些年也不会这般忽略她。
但是,这么多年,无恩情,却有怨恨,有一个强大的人怨恨自己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他不能留下这个威胁。
若不为他所用,便必除尽。
南怀王也坐了下来,他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仿佛他不曾要过监国之位一样。
梅妃在见到慕容桀回来的那一刻,心放下来了。
至少,可为自己暂时留得活路。
她看着子安,心头已经有了计较。
下意识地瞧了身边的宜妃一眼,宜妃面容沉着,但是眼底见有怒气升起,夏子安知道了她的秘密,她一定想尽办法要杀掉夏子安,梅妃想到这里,心里便笃定了接下来要走的路。
慕容桀与子安坐下来之后,看向祁王爷,冷毅的神情渐渐收敛,嘴角生出一抹笑意来,“祁王爷,本王盼你入京,可是盼了许久啊。”
祁王爷爽朗地道“摄政王,本王见到你,这心算是踏实了,这和协,得有你签订,本王才放心。”
慕容桀故作不知地道“祁王,本王在不在,与北漠的盟约都必将延续下去,两国友好邦交,大力促进了两国发展,是利好国策,这份协议,谁签订都是一样的,意义不变,以和平和发展为宗旨。”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看太子,太子今日心虚,见他眸光冷冽,顿时便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
祁王点头,深有感触地道“是啊,是啊,利好国策,该坚持下去的。”
慕容桀指着底下的那几名刺客,问道“这几个怎么回事?为何跪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