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知自己,小姑姑,我等了许多年了,在等的过程中,没有想过自己会等到,所以,我真的不在乎再给她一些日子,让她彻底从相府的阴霾走出来。不过,我还是会去跟她说,我依旧在等她,这一次不是等她自由,而是等她重新接受生活。”
壮壮有些颓然,“我本以为,你会马上去找她的,多少人在盼着你们好啊。”
“相信我,没有人比我自己更迫切。”安亲王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眸子依旧明亮,“可值得,有些人你值得用一辈子去等待。”
壮壮几乎是迅速地回头,泪意漫上眼底,她没有这样的人可以等,她曾经也很爱很爱一个人,爱得没了自尊,但是最终,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身边最宠爱的侍女娶走。
他们成亲的那天,侍女从公主府出嫁,她看着他骑着白马,如此的英俊威武,眉目分明,一如她梦中那样。
但是,他不是来娶她的,他只是娶走了她的侍女。
从那天之后,她就不曾让自己醉过一次,因为,她知道醉了之后,她会疯狂地思念一个人,她负荷不起这种思念,也负荷不起这种心痛。
手腕上,有几道疤痕,是她无法忍受的时候给自己警醒的一刀,不要再让自己的心支离破碎。
老二是幸福的,他还能等,如今还有可能等到,他有什么必要迫切地行动?他既然已经愿意用一辈子去守护一个人,就不在乎朝朝暮暮。
安亲王伸手,摸了一下壮壮的头发,轻声道“小姑姑,该放下了。”
“早放下了。”壮壮的声音,透着无法言说的心碎。
“若放下,这些年你便不会这样游戏人间。”安亲王轻声叹息,他是真的心疼小姑姑,也恼怒那人。
“和他无关,有些人,”壮壮抬起头,看着湖面的徐徐波纹,“你要用一辈子才知道真的和他有缘无分,然后,不到你不放手了,因为,你要死了,所有的一切都要放手了。”
“有时候,本王真的想杀了他。”安亲王心疼地看着慕容壮壮脸上的心碎神伤,近乎咬牙切齿地道。
壮壮抬起头,凄凉一笑,“好,你去帮我杀了他,然后我也可以死了。”
“胡说!”安亲王怒斥。
慕容壮壮抚住胸口,笑得没心没肺,却落下了眼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是的,我在胡说。”
可,若死了,心就不痛了。
安亲王看着她,实在是不忍心说出这个消息,但是,看来她是需要时间做心理准备,“小姑姑,他要回来了。”
慕容壮壮的身子轻颤了一下,良久,才道“嗯。”
是的,三年回京一次述职,今年是第三年了。
她大步而去,挥挥手,“我走了。”
安亲王捡起地上装鱼食的盘子,轻轻摇头,“慕容家,净出情种。”
刚转身,便有侍卫一蹦三跳地进来,眉开眼笑地看着安亲王,“王爷,您猜一下,属下收到什么消息?”
安亲王大步而去。
侍卫追上去,“袁大小姐和离了,和离了!”
安亲王再大步地走。
侍卫懵了,这么高兴的事情王爷竟然就这样走了?等了那么多年,变心了吗?
翌日,衙门果然找上门来了。
问话的时候,夏丞相也在场,他盯着子安唯恐子安把夏泉的临终之言说出来,但是,子安倒也谨守诺言,没有说。
西门晓月没有承认纵火,但是承认是她命人请了火龙。
西门晓月的母亲李氏花了一笔大银子,买通了舞火龙的其中一个人,让他承认在新房那边纵火,其目的是为了转移火龙出意外的焦点,造成有人故意纵火的假象,这样便可以保护他们火龙队的声誉,免得传出去,以后高门大户不会再请他们。
衙门初步断定,侧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