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宁慌张地偏头撇开了视线,呢喃道“我没有引诱你。”
敖彻道“可你的眼神和身体反应不是这样说的。”
敖宁轻轻推了推他,道“二哥,你继续看书吧。”
他稍稍离了些距离,敖宁才渐渐抚平紊乱的呼吸,自己也拿了一本书来看。
车厢里一阵诡异的沉默和彼此轻微的呼吸声,敖宁有些受扰,看着看着便走神,后忽然问道“二哥,你知道你是我表哥这件事吗?”
敖彻回答得平淡无波“知道,爹告诉你了?”
敖宁不由侧头看着他,窗外的光线镀亮了他的轮廓,一身墨衣极具线条美感,恍若雕塑一般。
她问“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呢?”
“因为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这怎么不是大事呢?敖宁想,以前老听姚瑶儿唤他敖表哥敖表哥的可顺口,没想到他也是她的表哥呀。
她也有了一个表哥,好像心里的感觉不太一样了。虽然她具体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敖宁来了兴致,脑子一抽便问出了口“那往后我是叫你二哥好还是叫你表哥好?”
敖彻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书本,不想握住了敖宁的手腕,一收手臂便将她捉来擒在了自己怀里。
敖宁顿时觉得她好像问了一个错误的问题。
敖彻在她耳边道“你若喜欢,就叫来我听听。”
敖宁抵着他的胸膛,躲了躲他的气息,声音有些轻颤道“我想,还是叫二哥的好……”
徽州城的辖地内共有十三城,四十万大军在徽州城外屯不下,便分配到各个军防之地去屯守训练。
以往敖彻一一视察过去,每日视察一城要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现在敖宁同他一起,若是两日巡一城,应当绰绰有余。
从徽州到辖地内各城,沿途设有专供官家休憩的驿站。敖宁便和敖彻及一队随行的亲信随从在沿途的驿站里休整。
驿站的房间收拾得还算干净,头一天晚上敖宁住进驿站,进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解裹胸……
早晨出门的时候还不觉得,可这样束了一天下来,她都感觉自己快要被勒变形了。
敖宁换了裙子,坐在桌前,低头看了看才被解放的胸脯,心里想着果然束胸不是长久之计。
不一会儿敖彻便端了饭菜上楼,进了敖宁的房间。
他将饭菜摆在桌上,还不忘看她一眼,见她穿着女子裙裳,胸前又挺又鼓,淡淡道“这样顺眼多了。”
敖宁“……”
外面的饭菜都准备得粗糙简单,敖宁不是吃不了这样的粗茶淡饭,但敖彻总是照顾着她,可在军营的时候一般无二,将饭菜里精细的都挑给她吃。
敖宁见状,心里既幸福又温暖,但敖彻这么高大,把好的都留给她吃怎么行,遂又夹着准备放进敖彻碗里。
结果半路被敖彻拦着了筷子。
敖宁道“二哥也吃啊。”
敖彻硬是架着她的筷子收回了她自个碗里,道“外面的饭菜不比家里,你能吃便多吃一些。我是男人,什么不能吃。”
敖宁抿了抿唇,细细道“正因为二哥是男人,要消耗体力,才得吃好点。”
敖彻斜挑了一下眉,道“不用担心我,我又没饿着。”说着视线扫了一眼她的身段,又强硬道,“你给我多吃点,毕竟吃两碗饭的女人和吃半碗饭的女人还是有差别的。”
敖宁羞得满脸通红,嗔他一眼,不再吭声。
当晚洗漱过后,敖宁早早就睡下了。
因为束了一天胸,胸口都一直是紧绷绷的,到了夜里浑然放松,加上白天赶路的疲累,她便睡得很是舒坦自在。
第二天听到外面有随从干练的脚步声,敖宁很早便行了。
她可不想因为贪懒觉再耽误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