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给陆行厉甩脸子,陆行厉哄她都来不及,也就没给陆时言好脸色看。
陆时言摸摸鼻子怎么受伤的人总是我?
花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清出沈家全部杂物,所有关于沈玉良和季兰母女的东西,盛安安一律不要,全都扔掉。
她只留下几张沈越小时候的照片,想着以后某一天他们再次遇上,她能交到沈越手上。
毕竟是童年一部分回忆,是很珍贵的,盛安安想给沈越保存下来。可惜,她没找到沈安安的童年照。
看来沈安安幼年在沈家,真的过得很凄惨,没有人喜欢她,也不会给她拍照纪念。还好,她找到周瑶的相册,唯一的一本,里面还有外婆的照片。
盛安安非常宝贝。
她指挥着陆行厉和陆时言,让他们把墙壁上的照片取下来,换上外婆的。
“左边一点。”
“右边一点。”
“这样居中刚好。”
两兄弟在盛安安的指挥下,累得满头大汗,而盛安安则在吃蛋糕,她饿了。
也不知道沈玉良是什么脾性,家里到处都有他的照片,太自恋了,盛安安看都不想看,直接集中扔掉。然后就是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扔掉,还有沈如嫣的也一件不留。
季兰生前有一个首饰衣帽间,里面全是她和沈如嫣母女俩的首饰,盛安安不要,但这不能扔。
最后清算的时候,斐尽又带了一批清洁工人过来,先是把清理出来的‘垃圾’,通通扔掉。然后开始处理昂贵的珠宝首饰。
“一件都不要?”陆行厉问盛安安。
盛安安坚决摇头不要。
季兰和沈如嫣戴过的首饰,她才不要戴,嫌恶心。
“也好。”陆行厉也觉得这些成色一般的首饰,不配戴在她身上,他让斐尽去处理“都拿去二手卖掉。”
斐尽明白。
他清点了一下数量,便带着东西离开。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钟,沈家终于彻底空了下来,就连最后一张属于沈玉良的地毯,都被扔掉了,家里空荡荡的,恍如回到十几年前,只有周瑶在的时候。
盛安安喜欢现在的沈家,在接外婆回来前,她再装饰装饰,就会有家的温馨。
陆时言大喊好饿。
他一喊饿,盛安安也觉得饿得慌,陆行厉摘下口罩,修长手指拉下卷起的衣袖,“我做饭?这冰箱有吃的吗?”
盛安安眼神一定,浅色瞳孔微睁“你的手!”
陆行厉看自己的手才发现割破了。
盛安安露出心疼的表情,问他“怎么流血的?”
“可能是刚才不小心碰到。”陆行厉不太在意,不觉得疼,他从小的痛觉就跟别人不一样。
他很少有吃疼的时候,因此胆子疯狂助长,越来越野,在打架上面从不留手。
“你等一下,别乱动。”盛安安‘咚咚咚’的跑走了,又很快‘咚咚咚’的跑回来。
她在自己包包里找到止血贴,然后拉着陆行厉坐下来,先用纸巾给他擦掉表皮的血迹,再贴上止血贴。
盛安安贴得很认真,眼睛专注。
陆行厉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得像个傻子。
陆时言撇撇嘴。
“你别做饭了。”盛安安不放心,决定道“我来做吧。”
她话音一落,陆行厉和陆时言异口同声道“不行!”
“为什么?”盛安安问他们,然后小脸一冷“你们是不是嫌我做得不好吃?”
陆时言……还真是这么想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安安就像一个千金大小姐,好像天生不该染上这些凡尘俗气,让她做饭,陆时言是一万个不放心。
刚刚她去搬一个箱子,他都担心她的小胳膊要断掉,大哥的眼神更是可怕,偏偏当事人又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