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应允下来,整个过程甚是和谐。
待到正事谈完,卢彦卿看着房俊,微笑道“老夫今次进京,除去为了孩子们的婚事尽一番心力之外,亦想要见一见二郎,有一事告知。”
房俊一愣,忙问道“岂敢当舅公这般抬爱?若是有事,尽管书信相告即可。”
卢彦卿摇摇头,神色凝重,道“此事事关重大,老朽不敢呈于书信,万一有失,影响甚大。”
这下就连房玄龄也好奇了,问道“兄长所言,不知究竟何事?”
卢彦卿沉声道“如今长孙冲被暗杀一案,早已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老朽虽然居于幽燕之地,却也有所耳闻,甚为二郎之遭遇心生愤慨!”
顿了一顿,见到房家几人都向他看来,这才说道“就在长孙冲遇刺当夜,青州水师屯扎在河间府的船队连夜启程,溯流而上,正巧撞见整个暗杀之经过,甚至抓捕了几个刺客,据说连夜予以审讯,说是受到二郎指使……但是事后,老夫得知,当夜的青州水师之所以能够出现在案发之地,绝非偶然,而是事先便有人水师调往该处,早有准备,却营造出巧合之迹象。这背后究竟牵扯了谁人,老夫不得而知,但还望二郎予以重视,勿要以为只是简单的诬陷,更不会到此为止,以老夫之见,恐怕其中别有玄机,恶意满满。”
此言一出,房家父子顿时色变。
原本以为长孙无忌闹上门来只是借题发挥,以此来阻断房俊晋升之路,若是卢彦卿所言属实,那么此事便是早有预谋,自编自演了一出大戏。
别说房俊心中恼怒,就连房玄龄亦是面现愠色,忿然道“长孙无忌着实欺人太甚!”
房俊压制着心中怒火,问道“不知舅爷此言,可否属实?”
若是道听途说而来,则未必可信,如今他与长孙无忌之间的恩怨理都理不清,很难排出是有心人故意放出这等消息,以此来激怒房俊,使得他与长孙无忌最好能够火拼一场,一边坐收渔翁之利。
卢彦卿郑重道“老夫有一学生,乃是青州段氏子弟,其妻弟便在青州水师任职,此事发生之后,老夫那学生知晓吾与贵府之关系,所以特意上门相告,断然不会有假。”
房俊颔首,便是认可。
这年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是学生,断然没有欺骗老师的道理,而且也没有动机去那么做。
如果“刺杀案”整个都是长孙无忌父子自导自演,那么此刻长孙冲必然早已逍遥法外,隐匿起来,且毫发无伤,逍遥快活。
却使得咱断了进入军机处的希望,房俊觉得这个绝对不能忍!
茫茫人海,想要将长孙冲给挖出来难如登天,但是长孙家就在那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若是继续让长孙父子奸计得逞、暗自欢愉,自己岂不是得怄死?
心念电转,面上却是一副感激神色“多谢舅爷相告,否则晚辈还被蒙在鼓里呢。先前虽然赵国公一番大闹,晚辈亦是毫不相让,但是说到底心中颇有愧疚,若非因为晚辈,或许长孙冲便不会遇刺。如今既然知晓此事别有隐情,稍后自然会向赵国公讨个公道!”
老虎不发威,他们就会以为自己这个棒槌是泥捏的!
卢彦卿颇为担忧,疾声道“二郎勿要冲动,还是应当于令尊好生商议才是,老夫之所以告知此事,非是想要看到二郎讨要什么说法,官场之上浮浮沉沉,本就不算什么,一时的得意更有如烟云,能够一路得意到最后,那才是真的得意。故而,凡事应当谨慎处之。”
这番话情真意切,无论是卢彦卿真心这么想,亦或是想要借此表达态度交好房家,这个人情房家都必须领受。
房俊起身离座,一揖及地,拜谢道“舅爷教诲,晚辈铭记于心。”
卢彦卿捋须微笑,甚是开心“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