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也不恼,径直将她抱起,往卧室去。
“好,一起睡。”
把人放在床上,身体压上来,铺天盖的吻随之而来。
“唔……”
姜晚措不及防,被吻了个天昏地暗,几乎喘不过气。
勉强推开他些许才发现,衣服被扒得七七八八了。
“这会儿不怕把病传染给我了?”
封景俊脸一黑,咬牙切齿。
箭在弦上了才说这话,是不是晚了?
“你撩拨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热吻又要落下来。
姜晚急忙按住他的唇,喘着气儿问到底。
“你到底怎么了,是什么病?不是普通的感染风寒吧?”
封景一顿,若无其事。
“小病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姜晚眯起眼,捧着他的俊脸,很严肃。
“那钟管家说的旧疾是什么?很严重?”
“你以为是什么?”
“呃……”
姜晚哑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
某人十几年的,不能人道的传言,太深入人心了,这是她唯一能猜到的可能。
引发旧疾,是不是就不能那啥啥?
封某人的俊脸,顿时乌漆嘛黑了。
这丫头,脑袋里的想法全写在脸上了。
可把他给气笑了,剥她衣服的动作,越发麻利。
“晚晚,你对我果然有误解,我那里是不是病了,你亲自来检验检验?”
语调咬牙切齿的,轻吻也变成了啃噬,带着几分发泄的火气。
姜晚暗道不小心捅了马蜂窝,连连告饶。
谁让他捂着不说,净让她猜,猜歪了,他又不满。
“所以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倒是说清楚啊……唔……”
“还有力气和心思想别的?是我不够努力?”
“喂!不带这样转移话题的……啊……”
很快,她就没有思考的余力了。
一室热浪。
云消雨歇时,姜晚已经累迷糊了,连动一下手指都提不起劲。
脑袋一歪,睡死过去。
连封景抱她去洗澡,直到再抱回来床上,她都没醒,全程睡得香甜。
封景换了身家居服,坐在床边,突然面色一变,飞快抽了纸巾捂住嘴,压抑着咳嗽了两声。
眉宇间,染着不正常的青黑。
隔着纸巾捂住口鼻的手,手背青筋暴起。
脊背紧绷成一张拉满的弓,好似再多一分力气,脊骨就绷断。
床上的小女人睡得香甜,一无所知。
几分钟后,男人眉宇间的青黑才散去。
他随手将纸巾一抓,纸巾被抓成团,顿了一下,又抽了几张,将纸团包裹在里头,丢进垃圾桶。
转头,垂眸看她。
好半天,鹰眸眨都不眨一下。
半晌,门被敲响三声,劳厉谨慎的声音传来。
“大少爷,国那边有消息。”
“去书房。”
男人压低了声音交代,视线没从姜晚脸上移开过。
缓缓躬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而郑重的吻。
“我有你了,怎么舍得留下你一个人,孤零零在这世上?”
“你这么好,只拥有你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够?”
薄唇贴在她额头,缓慢厮磨,嘶哑的低音只有他一个人听到。
“大少爷?”劳厉小声提醒,“国的ron在等您了。”
封景亲了亲姜晚额角,轻轻掖好被角,起身。
不知道过去多久。
姜晚是被渴醒的。
翻了个身。
身边空荡荡的。
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