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白伸手掐灭了指尖的烟头,收敛了俊脸上的颓废与痛心:颔首道:为了宽慰我:你不
惜将自己的伤疤再次揭开,这份情意,我铭记在心,跟你比起来,我确实是自惭形秽。”
江酒笑了笑,“再苦再难,日子总还得过下去,只要没咽气没闭眼,就还得承受命运加注在
身上的苦难,打起精神吧,至少你比我幸运,没彻底失去。”
江柔得到小家伙变成痴傻儿的消息后,第一时间闯进了秦家。
秦夫人想拦着,但,秦予却不让她拦。
说人家是母子,血脉相连。
如今孩子出了事,不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去探望是在罔顾人伦。
陆夫人拗不过丈夫的义正言辞,只得不情不愿的领着江柔去了医疗室。
看着床上嘿嘿傻笑的儿子,江柔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江酒闻讯赶来,见江柔趴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的,忍不住讥笑。
江小爷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哭丧啊,可他还没死呢,不过像你这样鬼哭狼嚎,他即使没
死也得被你活活哭死。
江柔倏地转头,犀利冷硬的目光直直朝小家伙射了过去。
“你是不是盼着他死,他死了陆家的继承权就落在你身上了?”
“卧槽。“小家伙原地爆炸,“你别乱给小爷扣尿盆子啊,我压根就没打算认祖归宗,也没想
过以陆家人的身份自居。
江柔觉得跟这么个小杂种斗嘴没意思。
目光从他身上挪开,落在了江酒脸上。
“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对我儿子下毒手,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么?
江酒笑了!
她对他儿子下毒手?
疯狗又开始乱咬了。
“怎么办,我就是看中了你儿子的继承权,想要将它夺过来安在我儿子头上,你说这扫除绊
脚石最直接有效的法子足什么?”
江柔撑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大概没想到江酒会这么说。
转眸间,看到陆夜白站在门口,她二话不说朝他扑去。
不过,她扑了个空。
因为陆先生很不客气的躲开了。
江柔泪眼婆娑地望向陆夜白,凄凄惨惨,“夜白,你听到了没,江酒说她看中了墨墨的继承
权,想要除掉墨墨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怎么不将她送去监狱?难道要
眼睁睁看着她将咱们的儿子祸害到死么?
陆夜白挑眉一笑,邪睨着她,字一顿的问:“谁敲定了陆墨是陆家下一任继承人?我?我
父亲?还是家族长老?
江柔脚下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了数步,直到后背抵在墙壁上,她才心如死灰地道:“为了扶
持江酒的儿子上位,你竟然眼睁睁看着她将墨墨治成了傻子,陆夜白,你不配为人父。”
陆夜白摇了摇头。
他对这个女人已经彻底失望了。
如果日后陆遇那小子不认亲妈,他也不会再干涉指责。
实在是他这个亲妈眼里只有金钱与地位,完全将他当做一颗摇钱树了。
换做寻常母亲,会在儿子遭了大难后将心思全部放在排除异己上么?
但凡她稍微有点点爱孩子的心,此刻都不会跟别人撕比,将孩子晾在一边。
“来人,将这女人请出秦家。”
“不。“江柔声嘶力竭地胡陆夜白吼道:“你不能包庇江酒,她才足罪魁祸首,足她将墨墨给
治傻了,我要送她去监狱,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陆先生的俊脸上闪过一丝不耐,朝着涌进来的几个男佣道:“将她请出去,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