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摸着,
瞎子脸上的笑容,
越发灿烂了,
像是想到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
其实,当瞎子的精神力尝试渗透这面墙壁时,遭遇到了极大的阻力,这是因为沙拓阙石躺在那里自成气场,可以屏蔽掉外界对这里的感知。
所以,野人王只觉得住着不舒服,难受,体虚多梦,这是受煞气和风水的影响,但这只是最低层次的表现,而事实上,虽然只是一墙之隔,但他是不可能感知到隔壁内的存在的,甚至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而此时,
刚刚结束议事的郑凡则提着一壶酒走了下来,
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棺材。
郑凡觉得,
宿命真的是一个圆,总是能够在你不经意间,给你一种站在终点却又像是站回圆点的恍惚感。
在郑凡的记忆中,
那个男人,站在镇北侯府大门口,提着酒坛,大吼:
“我本荒漠一野蛮!”
似乎,就在昨日。
那一日,原蛮族王庭左谷蠡王沙拓阙石战死于镇北侯府门口,
只为向灭掉沙拓部全族的镇北侯郡主要一个解释!
少顷,
郑凡将酒壶放在了棺材盖上,伸手,抚摸着棺材盖,用一种像是对熟睡中人说悄悄话的语气,
缓缓道:
“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