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楚的,咱们先前从西往东来这里倒还好,贴着天断山脉行进也就是担心一下野兽,但如果向南,那边可不安稳。”
郑凡一拍大腿,
道:
“七叔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郡主对郑某人有知遇之恩,如今郑某人正无颜我雪海关草创,没什么名医可以请来为郡主诊治。
既然奉新城那里有医术高明的军医,那还犹豫什么,郑某将亲自领一支骑兵护送郡主去奉新城。”
“这……这可使不得,岂能劳烦伯爷亲自护送?”
“哎,无事,无事,正好这些日子楚人骚动,我也正好可以去奉新城听一听侯爷的吩咐,这种事,在镇北军中应该也是常有的,七叔不用多想,真的是顺路。”
局势诡异,
下面的总兵跑去侯爷那里听一听吩咐,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当然了,若是战事开启了,再想擅离职守那就不应该了。
七叔点点头,道:
“如此这般,就多谢平野伯了。”
“客气了客气了,事不宜迟,郡主这里耽搁不得,还请七叔快点做好准备,我那里还需要交接一些事情,午后时分我们就动身。”
“好,好!”
……
“喂,我说,你要不要这么接地气?”
推开剑圣的家门,发现剑圣正坐在院子里拿着火把在烤猪头上的毛。
“不把毛烤掉怎么吃?”剑圣没好气地回答道,“你这是来跟我要猪头钱的?”
“废话,怎么能让你白白占了这么个大便宜。”
“呵,那你的心可真够黑的。”
“先给你挂账上了啊,以后再找你算。”
既然剑圣喜欢这种调调,那郑伯爷也不会在这里装什么大方,虽说一个猪头对于郑伯爷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但这是什么?
这就叫情趣。
能让剑圣开心,郑伯爷不介意自己去亲自下场配合一下。
“嫂子呢?”郑凡问道。
“上工了。”
“虎子上学了?”
“嗯。”
“老婆婆呢?”
“扫街去了。”
剑圣叹了口气,看着郑凡,道:
“你要是不把家里情况提前摸清楚,怎么可能大大方方地推门进来?”
“总得问候问候,走个过场不是。”
“呵,人家姑娘昨晚星夜进城,你们招待得可够周到的。”
“您察觉到了?”
“有所感应。”
“里面有事儿,唉,这姑娘,可不好惹,是真敢杀人的。”
“人毕竟是郡主嘛。”
“现在搁床上呢,醒不来了,待会儿我还要带队去奉新城。”
“去奉新城,找田无镜?”
“对。”
“田无镜倒是能解开,当初他就是靠那一手击败我的。”
当年晋国京畿之地的郊外林子里,
靖南侯先以武夫肉身强行消磨剑圣剑气,再以方外之术形成禁制,最终击败剑圣。
剑圣伸手敲了敲猪头,
又道:
“不过你郑伯爷这是干的什么事儿,晚上费了那么大的劲好不容易给人家姑娘整迷糊过去了,现在还要带人家去解?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嘿,可不得脱裤子放屁?我要是不去,侯爷直接给她解了那岂不是亏大发了么,要我看啊,最起码让她昏迷个一年半载的。”
如果靖南侯解不开,那七叔只能带着郡主回去了,晋地原本的几个道教祖庭在兵灾中早就被踏掉了,天虎山更是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那些游方道士出家高人什么的,七叔也不敢让他们来给郡主看病的,所以,很大可能只有带回燕京城才能找到合适的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