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侯爷坐在椅子上,没睡,但也没什么其他的感觉,到他这个位置,他渐渐有些习惯了什么叫影响比真相更重要的现实。
嗯,
这事儿还是他鼓捣出来的,就更没理由去想其他也做其他了。
早点完结了吧,
自己再待一阵子,等许文祖完全上手控制颖都后,自己再返程回去,顺路,去看望一下宫望。
其实,敲打王府,也是变相地在敲打宫望。
一群甲士上前,将赵文化用铁链困锁住,一身功夫的赵文化没有选择反抗,哪怕他其实有反抗的能力。
但他更清楚,自己反抗的后果。
最重要的是,
不仅仅四周甲士林立,自己就算反抗也杀不出去,且看站在郑侯爷身后的那个戴着斗笠的男子吧,很大概率,是那位晋地剑圣。
他在,
自己根本就翻不起浪花来。
被捆缚的赵公公,倔强地对着坐在那里的司徒宇,又磕了一个头。
司徒宇神情,依旧木然。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洋葱,被一层又一层地剥开,自己却还得忍着,不能让眼泪呛出来。
一场戏,
终于要暂时谢幕了。
郑侯爷指尖轻轻敲击着椅把,
而许文祖在说完各方面安排后,转而看向郑凡,他还没来得及和郑凡交流,也没有经过郑凡进场时的推断,但他不急,先把这里的事儿安排好后,再和郑老弟慢慢讨论就是了。
“郑侯爷,您觉得这般处置,如何?”
“大燕的体统,要保存好,成亲王府的体统,也要保存好,之前在石山上,本侯就说过,王爷还年轻;
现在看来,
王府的手下人,确实是不够清静,而且,护卫的缺,必须要及时补上。
本侯建议,
请太守大人,新选一批奴仆下人,再选一批护卫,充实王府,以护王爷和王太后的周全。”
没等司徒宇和珠帘后的王太后开口,
许文祖马上道:
“本官深以为然,就这么定了!”
这是要完全将王府彻底拉空,隔绝王府和外部的联系。
一定程度上,
成亲王府虽然顶着驻守颖都外加一个世袭罔替的种种头衔,但实则,已经要变得和燕京的晋王府差不离了。
当然,前提是再剪除一番颖都旧有的官僚权贵体系,杜绝根本上晋人想靠着这一脉折腾的可能。
“那今日的事,就这样了,本官也就不叨扰王爷和太后的休息了,郑侯爷,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郑凡睁开了眼,看向了赵文化,他想跟许文祖要走赵文化,因为他想知道到站在王府身后的,到底是燕京的谁。
不是说不能稍后再要,但问题是,郑凡担心赵文化被带下去后,会选择自尽,那自己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还不如现在就让自己的人去控制住他,再由剑圣出手封了其气穴,带回去,慢慢炮烙,总能有机会让他开口。
“且慢,还有一事………”
“王爷,王爷,王爷!!!!!!”
就在这时,
一名中年太监急匆匆地喊着跑进来。
郑侯爷的话,被打断了。
这个太监,很不知礼数。
偏偏外人此时不怎么方便呵斥,而坐在首座的司徒宇见状,脸色当即铁青,他正是怒火交加被安排揉搓之际,满腔抑郁无处发泄呢。
“啪!没规矩的奴才!拖出去,给孤杖毙!!!”
司徒宇抄起手边桌子上的砚台对着太监砸了下去。
太监被砸坐在地,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