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真不真实,自是无法确定,燕皇陛下,是否也是自己的粉丝?
而田无镜的这一问,则显得很是自然,因为他是懂得郑凡心性的,诗词,皆歌以咏志,这首词,则更为清晰,但怎么都不像是郑凡的心境依托。
“王爷,诗词之道,只是玩物罢了,我以前就曾和王爷您说过的。”
以前,田无镜不是没有问过类似的问题,郑凡自是不可能说自个儿是抄的,只能用这种更高端的理由去搪塞。
姚子詹就曾拿到过不少流传出的“平西侯诗词”,看完后,气得吹胡子瞪眼,甚至用家乡话开头,骂了句: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文章诗词本是雅事,你一个武人写就写了,写得好也就罢了,还偏偏故意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将这件雅事弄成了你的随手涂鸦,这还让别人怎么玩?
具体地说,
这还让他姚子詹以后怎么蹭吃蹭喝?
“我很喜欢这首词,很有共鸣。”
郑凡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别,
哥,
这首词的原作者,下场可不怎么好。
“王爷,我最近又做了一首,很应景,写的,正是此时,您要不要听听?”
郑凡觉得,自己有义务将老田从满江红的情绪之中给拉出来,可千万别再共鸣了。
田无镜转过身,看向郑凡,
道;
“你的诗词,不看人或者与你不熟的话,那真的是极好的。”
“………”郑凡。
“不过,也不妨碍诵来听听。”
郑凡点点头,
背诵道:
“待到秋来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上京,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首诗的主题,就很简单清晰直接了。
等我牛逼了,全给你们干翻!
田无镜闭着眼,品了一会儿,道:
“还好我知道你善于诗词之道,纯当玩物,若是他人写的………”
郑侯爷小心翼翼地问道:“就会被咔嚓?”
田无镜摇摇头,道:
“过刚易折,单纯求个痛快,不留余地,那么,难免落得个其兴也浡焉,其亡也忽焉。”
郑凡张了张嘴,可不是咋滴。
“做事,做人,不到万不得已之下,都得留一份余地,这一点,你一向做得很好。”
“王爷,这话您说错了吧,我这人,一向喜欢斩草除根。”
“念在心里,不在外象。”
“是,我懂了。”
天色渐昏,
郑凡一直等着田无镜说下山。
但老田却站在那儿,欣赏着夕阳。
远处,云彩被染红了一大片,如血泊浸透。
“入京后,朝廷应该会要求你交出一部分权力,或地方,或分割军权,趁你本人在京的时候,用堂堂正正的阳谋。”
“王爷,我该怎么办?”
这个可能,瞎子和野人王早就猜到了。
中枢,对于集权,是一种本能,朝廷这些年来,虽然一直是以燕皇的意志为主,但中枢的权威,其实早就塑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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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换谁在那个位置上,都会本能地在地方藩镇不造反的前提下,收一拨权力。
趁着燕皇还再位,
趁着你本人在燕京,
趁着这口浪,正鼓起劲来。
这确实是阳谋,而一旦燕皇驾崩了,中枢权威必然会随着皇位交替而滑落,无论是太子还是小六子,他们谁继位,都无法改变这一局面。
而若是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