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个赏法。”
谢氏在楚南的影响力,非常之大,三分之一个楚南,几乎就是他谢氏的自留地;
当初郑凡为何不趁着上谷郡大胜继续对楚用兵?
原因很多,但其中有一条很重要的就是,怕自家这位大舅哥,带着国都和那朝廷,往楚南搬迁,让晋东和大燕的铁骑,不得不在泥沼里浸泡,面对绵绵无尽的糜烂局势。
而一旦楚南地头蛇谢氏决意彻底与旧楚割裂,那大舅哥……还能往哪里跑?
谢玉安先前的话,是应承下了对楚国国主秋后算账的事,但……却拒绝了建国。
“王爷尚未建国,我谢氏,我父子俩,如何敢僭越?
王爷若是想要提携谢氏,
谢氏所求……
只一颖都成亲王府。”
“成亲王府现在,只剩下一个王府了。”郑凡提醒道。
剪除其羽翼的,就是他郑凡本人。
“回王爷的话,富贵绵延,代代相传,已然大福。”
“罢了,罢了,王府就王府吧,孤代燕天子,允你谢氏一个世袭罔替实封王府,日后你谢氏,就继承熊氏传承于大夏之责,镇压山越,驯化其入诸夏。”
“臣,谢恩!”
谢玉安叩首。
这时,
锣鼓哨箭声再度响起;
这意味着,乾人这次,还要趁着黄昏天,再攻一次。
王爷笑了,
道:
“吃个火锅,火,乾人已经烧得再旺不过了,菜和肉,也都下得七七八八了。
锅,
已经沸腾……
是时候,
伸筷子了。”
“王爷英明,王爷神武,安,五体投地。”
上一次,谢玉安是楚军都督,被郑凡亲自击败于上谷郡;
这一次,谢玉安是全程站在郑凡身边,却亲眼目睹了,然后,又一次地被征服。
郑凡摆摆手,
道:
“这还真不是本王的后手,这些日子本王为何一直不露面,是因为本王懒得在你们面前装,不懂装懂,其实挺煎熬的。”
“王爷,您又……”
“真不是自谦,不是你爹传信,我也不清楚,破局的位置,从何处来。”
“这……怎么可能……”
“呵呵呵。”
王爷伸手,拍了拍谢玉安的肩膀,道:
“所以说,莫要小觑这天下英雄啊。
想当年,本王率一支孤军,千里渗入野楚联军之后,夺下雪海关,再咬着牙死守;
本该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可偏偏,本王那时心里,还真不怎么慌,反而很踏实。”
心里有底儿,肯定那位能看清楚局势,也笃定,那位能打破这局势。
谢玉安开口道:“那是因为,当时有靖南王。”
“对。”
“可现如今靖南王爷他不在了……”
“可在孤身边,一直有一个人,从一开始,
就,
不逊靖南王。”
……
蜿蜒的山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牵着马的骑士,以及那后方,分明是地方上山越人被组织起来的输送军需的队伍。
金术可摘下自己的头盔,很是纳罕道:
“大将军,本以为这山路难走,要多花费些时日;
谁成想,
这山路山道,竟然被休整得这般平顺,且每个临时营寨,都搭建得如此合事宜,且如此宽敞。
最重要的是,每个营寨里,还安置了粮食草药等军需。
先前